许亮的这番话让人很意外，他好像并非是犯罪杀人，而是一件他认为对的事。但孟思期瞬间理解了他的想法，他无非就是想借警局，帮他还原父亲被冤的真相。

    说起来，这是孔最幸福的时刻，因为他知，那份香的爆米中，有一份是属于他的。

    许亮说得很坦诚，和最初的傲慢和不屑完全不同，他似乎将自己的所有期望全寄托在孟思期上。

    孟思期被震住，她一直以为龙善文是被谣言陷害的，但许亮为何要如此诋毁她。许亮生活在那个年代，那座纺织厂，他一定知什么，他的话是不是真实可信？此时此刻，她对真实的龙善文反而产生了好奇。

    冯少民参加审讯前就了解了所有证，他认为孟思期的审讯思路非常漂亮，一步步将许亮的心理防线剥开，最后一锤定音。

    那也是他人生最后一次吃爆米。

    “是。”孟思期将最后的指纹鉴定报告拿了来，打开，推到许亮的前，“经检测，你的围裙上留了龙善文双手的指纹，指纹很清晰。”

    孔很喜爆米刚炉的味，以前的爆米机是一个漆黑的圆炉，样有像章鱼，圆的肚里面放了米粒和糖，圆炉在火上烤，老人缓缓地转着圆炉的手柄，那就像章鱼的角。

    “许亮，既然你那么恨她，能跟我们说说那段往事吗？”

    “孟警官。我一开始真的小看了你，我跟踪了你们好几天，你们真的让我很捉急，我原以为，一个女娃娃能查什么案，我不得不去刺杀归向，让你们产生怀疑，但今天，我似乎对了，遇到你对了。”

明白，孟思期今天中午吃面时因为换面而产生的联想，原来她一直在观察边的一切，事到了这一步，已经非常明朗，这些证据足以给许亮定罪。

    1985年九月份，天气很好，蓝天白云，在纺织厂附近的街上，孔曲山给孔买了一包爆米。

    当街上响起“要响了要响了”的喊声时，孔就知，爆米要炉了，那时候父亲会特意松开他的手，宽实的手掌换到他的背。

    白白的爆米从圆炉里来，散发着的香味。

    “我记得那年我只有九岁，我家住在纺织厂附近，也算是家属楼吧，我记得那时候的天空很蓝，我父亲经常带我去纺织厂旁边的街上玩，那里有很多玩，也有好吃的，那天午父亲给我买了一包爆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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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曲山付完钱，手掌护着他的

    时间已经过了五分钟，唐小川暗暗吁了气，现在即便许亮想离开，证据也不允许。

    许亮笑了，不过这次的笑容很勉很涩：“所以，你在围裙上检查到了龙善文的指纹？”

    不他是杀人凶手还是普通人，在孟思期里，真相就是一切，她很郑重地了，“请说吧。”

    “孟思期。”

    “请叫我孔吧，我喜孔这个名字。我本来就想把这一切告诉你们，只是我需要找到一个真正能帮助我的人，我希望是你，孟警官！”

    孔最开心的是爆米炉前的等待，孔曲山会拉着他的手，在人拥挤的街上，一刻也不会松懈。

    孔用双手捂住耳朵，站在父亲手臂，只听一声响，白烟，有人还开玩笑说，“土地公公来了”，从的白烟里，那个微驼着背的爆米老人就像土地公公吞云吐雾现一般。

    这是孔最安静的时刻，也是他人生当中和父亲静时最好的时光。

    “真了不起，”许亮吁了一气，“这位女警官，我能问问你的名字吗。”

    许亮大声说：“龙善文，不过就是一只，我杀了她又怎么样？”

    冯少民也发惋惜的声音：“我记得今年节，你刚满十八。”

    她很惋惜，这件事本来可以有更好的解决办法，“许亮，其实你有更多的办法来揭开父亲的真相，但你为什么要选择这条最不该的一条路，你可以选择报警，选择向媒公开，为什么一定要杀龙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