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曲山在八年前被害，别说尸了，可能任何线索都没有留，曾经的纺织厂现在变成了批发区，不可能再找到什么，何况当时警方已经行过排查，难还要对那片地方挖地三尺。

    冯少民踏审讯室时，脸上的绪就回归了平静，此刻他冷静地问大家：“你们觉得，归向会把尸怎么理？”

    唐小川说：“埋掉是最直接的，纺织厂面积那么大，谁知埋在哪儿，后来纺织厂一拆，说不定尸骨就被掩埋。”

    冯少民蹙眉，“这并不是不可能，但当时警方已经排查过一，是当地派所联合市局的同事办公的，算是大面积排查，而且还有警犬相助。”

    赵雷霆说：“如果不在厂里，那么是不是在归向的住址附近，有个理论，凶手会将证据藏在自己熟悉的地方，这个一是便捷，第二个是安全，这样他就可以完全掌控。”

    冯少民再次拿起卷宗，“你说的对，当年警方也考虑过，归向那时也是嫌疑人之一，因此他家附近曾经就被仔细排查过。”

    “那龙善文家附近呢？”赵雷霆又提议。

    “都在当年的调查范围。”

    赵雷霆不免叹了气：“那这样的话，归向果然有勇气面对我们的审讯。只要他不开，那么一切都成了谜了。”

    冯少民说：“所以，这就是这件案最艰难的地方，如果归向一直是嫌疑人，韩队可能一直回不到工作岗位，这也非常麻烦。”

    一时大家都有些绪低落，冯少民看了孟思期，她刚刚一直沉默不语，也许有些想法，他问：“小孟呢？”

    孟思期的确一直在思考，但是思考的方向和他们一致，她只得回答：“师父，我暂时还没有什么想法。”

    冯少民了，半晌，他扫视大家一说：“大家也不能在这里等着，我个人有一些想法，如果认为尸被掩埋可能受局限，有没有可能尸被藏在什么特殊的地方，譬如尸被装某个从没有人翻过的箱、井底、地窖？尸被砌墙里？我以前遇到一个案，尸被人混泥里，这些都是藏尸的手段。”

    冯少民的话让孟思期心一怔，她不自觉联想到了路鹤，在原世界，路鹤的白骨被藏在装满泥的油桶里，所以那么多年都没有找到，她不由在心产生一隐隐的不安。

    见大家都没回应，冯少民说：“大家今天上午分行动，再到纺织厂旧址和当年家属楼再走访一遍，问一问当年有没有发生奇怪的事或者传异味，争取找到些有用线索。”

    大家明白冯少民的思路，都答应了来，冯少民和孟思期一路，前往当年旧家属楼那块。几位民警也一起参与到走访当中。

    不过是人非，当年的家属楼很多都被拆迁了，几乎都盖了新房，因此只能走访一些曾经在纺织厂工作的老人。

    在询问一后，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当年纺织厂倒闭，那是一场说来就来的闹剧，最后又因闹剧收场，可能很多人关心的是自己的命运和前途，又有谁会去关注与之无关的事。

    中午，四个人拖着疲惫的在一家小饭馆碰了个，大家都没有什么收获，脸上的表都很沮丧。

    冯少民只得吩咐，午再把范围扩大些，加派人手，在纺织厂和家属楼旧址周围走一走。

    经过一午走访，收获依旧空空，线索全无，冯少民望着远远的闹的批发区，又望了望早已翻新的家属楼，是人非，犹如一场电影落场，人去楼空，没留任何影像，他的眉宇渐渐皱成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