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是真的神吗？”见那船夫答是，陈师兄显然已十分激动，“没想到这一趟不仅可以见到神，还能见到真正的神！”

    倒是一旁顾寒此时开了：“听闻若关山一脉皆是秉持‘以剑济世’，并不衷于证成神，怎得此次也来参与寻找神一事？”

    几人听得一知半解，若瑾则：“师兄一谈及剑之事便有说不完的话，平日里多说一句也不肯，这与师父简直一模一样。”

    那菩提串是那个人送的吗，那人还会等着师兄吗，或者，那人…还在这世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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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话一，众人皆是一愣，若瑾更是震惊，只因若见微并未在人前提起过此事。她知晓师兄此刻说缘由是见不得外人妄议师门，但是…师兄竟是为了寻人？

    自她拜若关山门，便知晓大师兄一直执着于神一事，听别的师兄们说，大师兄几十年来一直如此，且不说向掌门与师父探问本门所藏的“昭明”，便是藏有神的其他门派，他也都去拜访过，若有听闻其他神线索，亦会前往查探。修者里几十年或许不算太久，可凡人一生不过数十载，若是放在凡人上，便是一生蹉跎，而师兄却未尝放弃，如此执着几十年，原是为了寻人吗。

剑主剑造诣之。”

    叶舒只觉得此时船上的气氛说不的古怪，众人一时皆无话。却听船夫的声音从船尾传来：“诸位，往前便是如山脉地界了。”

    若瑾一惊，顾寒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此事正是若见微的逆鳞，便连她与师父师兄们也不知晓原因，正要打个圆场糊过去，却听若见微淡淡：“吾寻神不为成神，只是寻人，此乃吾之私事，与师门无关。”

    那船夫听了这话，颇有些自豪地回：“正是因为咱们如山有神护佑，才能保证山里四季如呀！”

    叶舒这才察觉到四周的景象已经变了。他们的船此时正沿着一条汇汜河的支逆行而上，两旁群山连绵，山上郁郁葱葱，山脚偶尔看到几人家，有农人在田地里耕作，农舍里冒了袅袅炊烟，河岸边有小童在嬉笑玩耍，一派意盎然，其乐之景，有人不禁叹：“如山脉，当真是地如其名，四季如呐！”

    若见微果真又不说话了。

    若瑾张了张，她一瞬间有很多问题想问若见微，可她一句话也说不来。

    她蓦地看向若见微侧被袍袖遮住的右手腕，是了，她曾看到，师兄的手腕上着一串菩提珠，她也曾在山上四游时，撞到师兄在月对着那菩提串发呆，整个人似是要月中去。彼时她还小，读不懂那时自己的觉，后来她才明白，那觉是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