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年，村里闹了饥荒，地里不庄稼，有修者来看过了，说是地脉有损，这一带已经不适合居住了，于是村里的人开始举家迁徙，老杜一家也不例外。

    可是背井离乡之后，大家都不知要去哪儿，只能跟着大队漫无目的地走着。日久了，村民们带的粮渐渐不够了，不断有村民倒，迁徙的队里的人一减再减。有狠心的人家，为了多留几粮，将幺儿卖给了经过的城池里的人，或是专门倒卖人的人牙，孩的哭声响了很久，他们却也不回地离开了。

    老杜一家的粮也渐渐不够了，有人劝他们，放弃吧，反正这孩也不是他们的，夫妇俩没有答应，他们说话的时候，杜五就在一旁安静地坐着，一声也没吭。

    渐渐地了冬，众人仍没有到达目的地，却先有人受不了天寒永远的留在了迁徙的冬天。

    杜家的老四也病倒了，夫妇俩用了很多药，他都没有好转的迹象，在减少，买药要消耗钱财，生活的重担压得一家人逐渐不过气来。

    夫妇俩开始吵架，一吵就是很久，女人歇斯底里地吼着，男人压着声音骂着。每当这时，杜五便在一旁静静地给四哥熬着药，他听着耳畔止不住的吵架声，看向床上闭着睛的四哥。

    快好起来吧，杜五心里想，四哥好起来，阿爹阿娘就不会吵架了。

    争吵持续了很久，终于有一天，老杜着红红的圈，来到了杜五面前。

    “小五，今天和爹爹上街去好吗？”他压着话语里地颤抖，装作无事地。

    杜五抬看着他，灰地里亮晶晶的：“好啊。”

    老杜拉着杜五在街上走着，他低看着旁的孩，不知不觉，这孩已经有他一半多了，他想起刚捡回他时，这个孩小小的，像个瓷娃娃一样，比他见过的所有孩都要好看。

    他想起这么多年，小五一直乖乖的，从不捣，还总是帮他的忙，他是个好孩呀。

    他想了很多，直到旁人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阿爹，我们要去哪儿啊？”

    他们已经走了很远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