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是少有的颓然，甚至还带着些无措。

    杜衡知晓他自小离了双亲拜苍梧，若关山于他而言算是半个父亲。若见微的一言一行无不受着若关山的影响，两人对彼此而言已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所以他只是握住若见微的手，柔声：“我知。”

    “我会陪着你。”

    若见微被杜衡哄着去洗了漱，和衣躺在床上时，竟到了久违的安心。

    “阿衡，”他扭看向枕边人，想起了之前没问的事，“你说你是优昙尊的转世，那你…可曾记得前世之事？”

    “…不记得了，”杜衡迷迷糊糊地快睡着了，“你惦记他作甚…”

    “那…他的相貌你也不知晓么？”

    “不知晓，”杜衡语气泛着酸味，“他不也是个人么？无非是两只睛一个鼻，还能如何？”

    若见微被他这莫名其妙的醋意得哭笑不得，解释：“我前几日过一个梦，梦里我似是在等一个人，那人相貌模糊不清，可我却记得，那人着串与你我腕间一般的菩提佛珠，我以为……”

    “以为优昙尊是你前世的相好？”

    “不……”这想法也太脱了罢。

    若见微还要再与他说明自己的推测，不想杜衡突然面向他转过来，一把将若见微搂在怀里。

    “见微，”若见微额贴着杜衡的膛，受到对方有力的心，杜衡沉沉的声音自传来，“前尘如何，皆已成定数，如今你在我边，这便已经足够了。往后，你我一同面对，好吗？”

    怀中人沉默半晌，而后轻轻抱住了他：“好。”

    翌日一早，山中晨雾还未散去，小院的宁静便被一位不速之客打破了。

    “若小老，代掌门请您去大殿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