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来的事便顺理成章了许多。

    既已是朋友，迦叶便理所当然地跟在了玉蟾边，其名曰“增”。

    他心里暗暗补充：这一战绝对前无古人，说去够我好几年了！这不比那些街巷尾传的话本故事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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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扶风曾说，丹曦大人与他游历九州时，见过不少边境风光，甚么北地夜雪、西洲山石、九丘风林……听得我也心动了——玉蟾大人可去过这些地方么？”

    又不动声地将话题引开：“仙山远离世外，自是清雅之地，凡间城池也有繁华与闹之。”

    他这厢暗自兴，连带着脚步也轻快了不少，犹自接上了之前的话题与玉蟾闲聊起来：

    又叹：“都说‘昭明君’行踪飘忽，甚少现在人前，没想到这次不仅一睹神君尊容，还能见识一番大人与他的手，也算不虚此行了。”

    二人说这话时正坐在广野西一座小城的酒楼里，迦叶托腮看着前人，心景是好景，就是冷清了些，他仿佛都能想象得玉蟾一年四季独坐山中面对日升日落悟练剑的模样。

    “原来是这样，”迦叶喃喃，“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对了，扶风说他是东海妖族之首，其实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他们东海与九丘上的妖族似乎并不是一路的？”

    “……”玉蟾停顿了片刻，而后斟酌着，“时雨，夏生岚，秋落霜，冬雪，朝钟暮鼓，苍山衔月，百年更迭，如是而已。”

    “这样啊…”迦叶心说你这还没我几年转的地方多呢，转念一想又，“不过留山乃是仙门大派，其间景必定自成一。”

    “确是如此，‘孔雀明王’终结九丘之，统一了九丘的妖族，但总有些远居九州大陆之外或是避世已久的妖族，平时较少现，亦不归明王辖。”

    迦叶说着伸手倒了杯茶放到玉蟾面前，“当年青州城中与大人偶遇，我至今仍记着，说起来‘百酒祭’那晚……”

    他正要委婉开问询当晚之事，却见玉蟾忽有所，转望向窗外。

    玉蟾老实摇摇：“不曾，我山时，多受师门之命斩邪除，所行皆在广野千城之，少有游览九州四方之景之时。”

    不过他嘴上仍是称赞：“确是一番好景啊，不愧是留山，果然是钟灵毓秀之地。”

    “可惜留山不准闲杂人等，我就算想看也没有机会了，”他说着看向玉蟾，“不知大人能否介绍一二？”

    他心中其实又惊又喜，起初不过一时兴起，脑发之际友之言便脱而，没想到对方竟真的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