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蟾抬脚走雨幕里，迦叶忙在后面拿了方才来时带着的雨伞跟上，拉住玉蟾：“大人等等我呀。”

    于是一大一小两人开始在村庄四转悠，玉蟾牵着迦叶，对脚边散落的尸视若无睹，冷观察着这真的幻境。

    村里看似与他记忆中无二，也没有甚么可作为阵的迹象，玉蟾边走边沉思，抬望向朦胧在雨中的远山，究竟要如何破开幻境呢？

    不待他再细思，旁人脚步却在此时停了来，玉蟾不解地转过，不料自己脚骤然一轻。

    待他回过神时，已被迦叶以抱小孩的姿势托了起来。

    “……”玉蟾与他对视，中稍显冷意，“放我来。”

    “别呀，玉蟾大人，你听我说，”迦叶仗着他挣脱不了，愈发得寸尺，“咱们不知要走到何时，您如今变成这副模样，步没我的大，不若我抱着你走，总归要快些。”

    这小这会儿齿倒伶俐了起来，玉蟾反驳不得，只好随他，迦叶另只手将伞柄递给他：“那就麻烦大人帮忙撑个伞啦。”

    玉蟾一手接过伞来撑在两人，一手搂住迦叶脖颈以保持平衡，指挥着迦叶继续朝远寻去。

    走了许久仍没有收获，看两人离村庄越来越远，迦叶忍不住开：“玉蟾大人…唉，对着您这副模样叫大人还怪别扭的…”

    他心浮现一个名字，便脱而：“既然大人本名乌昙，那…对，阿昙…不若我叫你阿昙吧！”

    玉蟾难得想斥他一句没大没小，然而话到嘴边又住了——以他如今这孩童模样说迦叶没大没小也颇为奇怪。

    迦叶得了便宜还卖乖，继续：“你不说话，我便当你答应了——阿昙呐，我们要这样漫无目的地寻找阵，什么时候才是个啊？”

    玉蟾起初不想搭理他，然而他叫得愈发变本加厉，一一个“阿昙”倒是顺。玉蟾最终无奈开：“既是以记忆构建的幻境，阵所在，应是以我记忆中某个特定的人事为意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