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昙送走偃师，再抬时却见迦叶在前方不远站着，正地看着自己。

    “我走了。”他停在对方前，温声开，顿了顿又，“再会。”

    虞渊冷哼一声，朝塔：“阵法已破，已诛，都散了吧。”

    偃师看着天上密密麻麻的人，烦躁地“啧”了一声，止住了从怀中掏“须弥芥”舟的动作。

    迦叶想再送他一只自己刚折的纸鹤，可他方才听到偃师与乌昙的对话后，突然间便觉得索然无味了。

    他在留山附近的小城中逗留了两日，在客栈房中对着那飘渺仙山发了一整日的呆。

    再往南走，便要路过天竺山，迦叶离山也有几年了，此时竟有几分近乡更怯之，但又想到自己背着师父偷偷山，若是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回去跟他老人家打招呼，八成要被念叨个几日。

    几位掌门纷纷了上的汗，朝乌昙及太虚别后，便带着自家弟离开了。

    普陀山之事已了，迦叶又恢复了之前闲云野鹤般的日。

    这景一时颇为壮观，一众修者或结队步行，或御剑飞空，浩浩离开普陀山涌向九州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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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昙在心中无声叹了气，抬步朝迦叶走去。

    偃师转，见乌昙朝他拱手：“此番多谢先生襄助，吾在此代仙门百家谢过先生。”

    最后他只能也：“再会。”

    迦叶心中惦记着扶风曾与他提到的九州风光，先是往西洲走了一遭，接着又一路向南。

    “哼，算你识相。”偃师如同一只被顺了的大猫，朝乌昙一扬算作别，便转走了。

    “吾非是此意，”乌昙语带无奈，“彼时众人皆束手无策，吾信先生必定有办法，才请先生来。”

待众人看清，已现在对峙的两人侧：“…此地事毕，请二位随老回留罢。”

    双鱼

    他提步走，却被后赶来的人叫住：“先生留步。”

    鸠大师堕震动九州，一时众说纷纭，惋惜者有之，唏嘘者有之，贬斥者亦有之。然是非功过皆随逝者而去，千百年后，唯余书册间的半笔墨罢了。

    乌昙偏看他，见老人对自己轻轻摇，于是他称是。

    “不必代那些于的仙门之人谢我，”偃师哼，“我给你‘通灵牌’是让你自己有事时找我的，你却这么轻易就用掉了。怎么，你如此自信不会遇到需要让我帮你的麻烦么？”

    众人都念“恭送杳冥君”，便见光再闪，杳冥君数人已消失不见。

    边有留山弟前来知会他，说是掌门请他一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