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轻声答。

    赠我双鱼，还君菩提。

    三昧

    迦叶在尔是山中建了一座小屋。

    屋离优昙钵罗树不远，坐在回廊上可以望见愈发茂盛的参天古木，适合发呆和小憩。

    从前他山后一直四漂泊，居无定所，以为自己早已习惯这样的日。可如今不同，如今他却想有一个安定之所，他还是第一次有一烈的觉，想要在外走得再远再久心灵也有个归。

    现在两人一年之中大约能聚四五次，因着乌昙在留山事务日渐繁多，而迦叶在仙门中也变得小有名气，不少人都愿意找他去解决祸端。

    二人仍旧相约在优昙钵罗树，有时乌昙也会在这里住些时日。

    每当此时都是迦叶最开心的日。

    其实他说不上是为什么开心，但总觉得乌昙在自己边时他就会很轻松，好像所有烦恼都被搁置，所有不安都被安抚。

    乌昙在院中练剑，迦叶就坐在廊看书，书看得累了，抬便能看到不远的人。太东升西落，白云聚散转，他们可以就这样待上好几日，有时彼此之间说的话不多，但只要看见对方，就觉得岁月静好。

    乌昙练完剑回到屋前，迦叶就把早早准备好的茶端给对方，有时还准备些他在附近买的糕吃，虽然这些东西一般最后都了他自己的肚。他们坐在一起眺望远方的山和树，欣赏门前的落飘雪，味时光慢慢逝的觉。

    细雨绵绵，他们共撑一伞来山探望镜莲夫妇。

    当初乌昙借为镜莲取气之际留了对方一缕发，与朱颜刀的碎刃一同埋在了尔是山。

    修者数百年，凡间四五世。镜莲的故乡早无了他幼时的痕迹，留山是他呆了最久的地方，可也没有给他一个归宿，思量再三，乌昙便将二人葬在了尔是山。

    此地幽静，惟愿人事纷纷再也无法打扰他们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