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那是他的‘转’之力。他将自己的一缕神魂留在尔是山——原本是怕封之战后神魂受损不能回，有这一缕残魂为引，便能使神魂重聚，顺利三昧海，不过最后并未用到。”

    “‘转’……”若见微攥了衣袖。之前他还以为这不过是和杜衡有些联系的神罢了，如今知了它的来历之后，再听到这两个字只觉得心痛。

    “我上也有‘转’之力罢，正因如此，才会在与他在一起后，时常回想起前世的片段。”

    “不止如此，”释迦打断了他的话，“你没发现么，一路走来，你们总能遇到一个又一个神，而这些神总是机缘巧合到了你的手里。”

    若见微骤然失了声。

    “这不是巧合，”释迦接着，“是千年前连山君设的阵法。当年我二人商议灭之法时，他曾说过，若封之战未能完全消灭凝玄，神之上的第二重阵法会启动，重新将十方神联系起来。”

    “而我们无法预料到大战结局——若十神皆殒落，阵法由谁开启——故而连山君想到了利用‘转’往渡回的特。”

    “只要‘转’在手，则迦叶必定会转世，如此再由他觉醒神之力开启第二重阵法，这是我在阵法上设的既定的‘因果’。”

    “也是连山君当年告诉迦叶的关键，但他将这必定的因果给了你。”

    若见微瞳微颤，不可置信地看着释迦，而对面之人继续缓缓说：“是啊……他明白纵使有了‘转’，也不一定能遮蔽天搏取你的生机，所以他借用了不可违逆的因果，只求你顺利回转世。”

    “显然他成功了。”

    若见微张了张嘴，嗓音涩：“那他自己呢…他又是如何……”

    “也是必然的因果啊，”释迦叹息，“你因九州的因果转世，他也因与你结的因果回——这既是一场豪赌，也是冥冥之中的定数。”

    “可尊者只是旁观了这一切。”若见微收敛了自己的绪，面上重回冷淡，“您明知他心，却任由他承受大的痛苦炼成‘转’。”

    他说着不由微微了气，又轻声：“……哪怕劝劝那个傻呢…您就让他这样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