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止如今半不遂，连躲避也不到，他只能轻轻侧了侧，于是那剑锋便着他颈边连着黑发一同钉在了后墙上。

    凤止颈侧被划开一，温凉的血从里面慢慢渗了来。

    他怔了片刻，忽而提起个无力的笑，转过来看向前人。

    “为何不杀了我。”

    若见微一手抓着剑，另一只手拎着他衣襟将他提了起来，恨声：“你以为我不敢么？！”

    “是你害他至此！”若见微双通红，“是你害他几十年不见天日生不如死，是你害他承受诸般痛苦，是你害他不人不鬼！”

    “是你自私疯狂至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却牵连无关之人与你一同沉沦！”

    “如今他死了…”若见微颤声，“你却还有颜面在此苟延残！”

    乐正岚原本已提刀向前，听到这句话却止了动作。

    凤止听了这些话却笑了起来：“呵呵呵呵…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他中放奇异的光彩：“是啊…我如此疯狂了上百年，却被人算计，落得如今这样的场……”

    “我真是活该。”

    “你是该死。”若见微放他，冷漠，“但直接杀你未免太便宜你了。”

    “你该为你的罪与债付代价。”

    若见微收剑回鞘，冷看着低去的凤止，接着：“孔宴正跟着凝玄四杀掠，已成了他最得力的助手，九州人人得而诛之。”

    凤止一颤，瞳孔急剧收缩。

    “真是讽刺啊，”若见微叹，“曾经万民称颂的十神之首就要落得千古骂名。”

    “这一切，都是你亲手造成的，当由你亲手了结。”

    若见微也不回地走了。

    乐正岚一脸复杂地目送他离开，返回时就见凤止仍维持着低的动作，一半脸隐在影里看不清晰。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