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听说了，你爹每年都带你们兄弟三人去寺庙祭拜皇后，只是你小每次都不哭。”

    神由东向西北延伸，两旁依次排列着狮、獬豸、骆驼、象、麒麟、六石兽，每两对，共十二对二十四件，每两跪两立，夹迎侍。

    “小那时候太小了，还不明白人之常。”

    守在明楼的守陵女见到朱元璋到来，当即五拜三叩，随后起将燃的香呈给朱元璋和朱煦。

    “那现在你给我哭一个。”朱元璋打断。

    他的这番举动，倒是让朱煦没那么怕他了。

    距离此地二百余步外的崇丘即是孝陵宝，即皇后的寝所在地。

    走过大金门甬后，现在的便是拥有神石刻的一段路。

    明楼，朱元璋的声音回着响起，吓得朱煦一哆嗦的同时也尴尬回答：

    他人虽然站在原地，但心思已经在想午饭吃什么了。

    因此，到了明楼之后，非亲近之人不得。

    孝陵明楼在方城之上，重檐歇山，上覆黄琉璃瓦，东西三十一丈，南北宽六丈，南面开三个拱门，其余三面各开一个拱门，每扇门上面的门钉为九行，每行九颗，以显示九五之尊。

    “爷爷……我这人天生窝，哭不来。”

    朱煦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朱元璋却没有斥责他，反而说了让朱煦惊讶的一番话：

    剩的，也在东陵贡献给了自家的朱标。将香好，朱元璋就这样安静的站在明楼，看着前悬挂的皇后画像，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站在他背后的朱煦也在完香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只是他就没有朱元璋那么多回忆了。

    恰巧这时，朱元璋也转过来与他对视，瞧着他的模样，脸上波澜不惊。

    在神石兽的左右还站立着着黑衣的守陵兵卒，他们观鼻，鼻观心，略微低着，等待朱元璋及朱煦他们经过。

    回忆过往，朱元璋却是怎么也哭不来，或许早在皇后薨逝的那几日，他便已经将泪哭了大半。

    二人接过后，持着三炷香便开始躬行礼。

    “妹，我也算铁石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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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元璋的一番话让朱煦语，他倒是没想到朱元璋居然看得那么开。

    朱煦跟随朱元璋走明楼后，这里悬着皇后的画像，与朱煦在后世所见那幅画别无二样。

    就朱煦的这番举动，若是被一些儒生看到，恐怕要说他不孝了。

    然而在朱元璋看来，这反倒是人之常。

    只是不他怎么想，他那眶都挤不来一滴泪，给他急的满脸通红。

    相较他，朱元璋则是在躬行礼的时候，脑中不断闪过昔日他与皇后的过往。

    “……”朱煦无言以对，也不敢反驳，只能在心底将过往悲伤的事想了一遍。

    之后，朱元璋等人又先后路过文武方门、碑殿、享殿、大石桥、方城，最后才抵达了此次目标的孝陵明楼。

    “你与你没见过面，哭不来也不奇，我小时候哭我那些祖宗也哭不来。”

    这其中，朱煦由于对皇后没有什么记忆，因此虽然动作庄肃，脑中却在胡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