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要谈到了么？

    太极。

    魏征眉一，神顿时冷峻起来。他先前的猜测，别不是应验了吧？

    上首的李世民同样坐直了，总觉得有些不好的预……

    “如果朕没记错，这杜牧……是晚唐诗人吧？”

    话音刚落，贞观君臣面面相觑，心中俱是一沉。

    秦朝。

    咸中一众人等好险松了气，尤其蒙恬先忍不住：“果然都是编的。我就说，陛怎么会耽于俗！”

    他也不敢说太满了，陛不会这么，但后面的小公就说不定了。蒙恬还记得楚棠对胡亥的论断，大兴土木、只顾享乐，怎么看都和赋文里的铺排一模一样。想到这里，蒙恬又觉得恼恨。

    陛一力经营的大秦，就这么给败完了！

    一旁的李斯刚刚死里逃生，发言谨慎了许多，看了一上首的君王才斟酌着：“后人观史，多为殷鉴。苏洵亦有言六国败亡之文以谏宋廷，杜牧此赋之用心，或相类也。”

    他到底也是于文章之人，先前是囿于当局者迷分辨不清，此时楚棠明抵牾，他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用意。

    那边的扶苏似有所悟，接话：“廷尉的意思是，这营室、纵享乐的‘秦君’，其实影的是后世的唐皇？”

    李斯微一颔首：“公聪慧。”

    这就说得通了。

    但是……

    “谏唐皇就谏唐皇，怎么偏偏又编排上我们大秦了？”

    有人嘀嘀咕咕的不满。其实他们也明白，谏君嘛，当然不能直来直去。当年邹忌谏于齐王，便是由己受蒙蔽而类推之，何况是《阿房赋》这样指着君王鼻骂的文章，自然应极尽婉曲。

    理都明白，但是拿来靶的是自己，秦诸臣心里还是颇有些别扭。

    这边愤愤不平，唐以后诸人熟知因由，想想此时境，不由得默默同起异时空的唐太宗来。然而这绪没持续太久，诸如欧修、苏轼、李清照等人又想起大宋同样被镜拉来批判过，顿时心里也冒了苦。

    从某程度上说，镜还是一视同仁的。

    有人期待有人警惕，有人不满，有人心有戚戚，当然更有不知就里的幼童与黔首纯然好奇，完全被这两相矛盾的地方引了兴趣。

    楚棠又放几页ppt。

    【再看几则材料。】

    【首先是杜牧的《上知己文章启》。“宝历大起室，广声，故作《阿房赋》。”宝历，是唐敬宗的年号。】

    【材料二、晚唐时期，阶级矛盾异常尖锐，政治十分腐败。而藩镇跋扈，吐番、南诏、回鹘等纷纷侵，更加重了人民的痛苦，大唐帝国，已岌岌可危，唐敬宗李湛却依旧“游戏无度，狎昵群小”，又喜大兴土木，劳民伤财。】

    “砰——”

    太极里，李世民当场一拍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