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听楚棠语气倒像是错的一样？虽说这婆婆的也有悖常吧……

    汉朝。

    刘彻往后坐了坐，神中有几分冷，他注意到了楚棠话里“族权”这个词，轻轻一哂，颇有些冷然的玩味：“怎么，这是要将亲族宗法也骂上一骂？”

    另一边，不少儒生更是炸开了锅：“压迫一词好生没有理！儿郎从父从母，其妻自然也须亲顺公婆，此为人应有之义。如你所言，岂非不贤妻不肖？”

    “唉！此以往必将世风日，义沉沦啊！”

    “简直荒谬！似她所说，那尊卑又在何？”

    “什么镜神迹，分明是在蛊惑人心！”

    他们群汹汹，各个慷慨陈词争相攻讦，只怕被这“谬言”污了耳，慢了一步便是自甘沉沦统不存。倒是如韩愈、杜牧等通典籍经义的文士在愕然之后迅速冷静了来，听两段话语之间昭示的矛盾，暗自沉了心思，生层层忧虑来。

    【从之前的文段里，我们可以看到婆婆的冷酷无与自私自利，她只将祥林嫂当工，当一个可以售卖的商品，利用封建族权无视、践踏祥林嫂的尊严。】

    【同样的还有大伯，由于贺老六和阿都死了，他就来把老六家的房收走，将祥林嫂赶走，迫使她走投无路。这法明明违背公序良俗，可在族权的保护竟然取得了合理，不得不说是一……】

    “荒谬。”

    太极，孔颖达的声音与镜中的女声重合，惹得御座上的帝王与其边同仁微微侧目。孔颖达了气，躬向上首的君王告罪，又神凝重：

    “时人以为夫守节为礼之当然，然其婆婆却可以将之卖，卖便不能守节，夫权与族权竟呈相抵牾之势，因理得权，行的却是悖礼之事，礼法于之岂非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