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

    一个着衫的书生站了来声一呼：“后世偏颇，诬我先圣、忘我祖宗，吾等不能让她再说去了！”

    “对！不能让她再说去了！”

    “不能再说去了！”

    场上的学振臂附和，声声呼惊飞了鹅湖的鹤群。场外的百姓们同样炸开了锅，他们无法理解鲁迅怎么会说这么骇人的话来。

    “人怎么会吃人呢？仁义德怎么会吃人呢？”一个夫不可置信地睁圆了睛。

    “祥林嫂被吃了？大家都把她吃了，鲁镇的人都是恶鬼啊！”穿着布衣服的女人惊恐万分，意识地抱了自己的孩。

    晒谷的农夫失声惊颤：“老天，鲁迅到底在写什么？”

    “不……不！”读了些书的年轻人连声否认，“刚刚那个人是个疯，鲁迅写的肯定也是个疯，疯的话不能信！”

    旁边穿着袍的乡绅跟着一拍大：“对，不能信！没有仁义礼法不就全了么？鲁迅说这些话分明是居心叵测！”

    他是家里的老大，和鲁四老爷一样是个监生，几年前正式掌了家，平日里最重礼法，规行矩步，可弟弟却是个顽劣的，前些日还说了不想去乡试这混账话，甚至言撞他，又翻了已故妹的陈年旧账，大骂他冷血无。他气急了，把人打了一顿，哪知弟弟仍是不认错，他一怒之把人关柴房。

    他记得弟弟当时愤愤的神，此时听到镜的文字未免有一瞬心虚。难在弟弟里他是个吃人的哥哥？这不可能！

    他不觉得自己有错，仕途经济才是正，兄如父，弟弟走了弯路，他就有权教。至于妹，她死了丈夫，礼就应该守节，岂能再与他人牵扯不清？他不过是依族规惩了她，弟弟竟因此记恨，简直不知所谓！

    什么吃妹吃弟弟，他依礼行事，礼法还能有错吗？老监生越想越觉得气愤，一站起来，语气慷慨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