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

    大殿中的李斯等人也盯着上首的始皇帝，等他作最后的决定。

    庙堂各自沉，民间。

    李贽想也不想，毫不犹豫地向“是”字，让他惊讶的是，素来拉着让自己少说几句的耿定理也跟在后面选了一个“是”。

    “耿兄，你这……”

    耿定理一笑：“虽然镜说的吓人了些，但与宏甫兄相日久，某的胆量多少也大了许多。”他开了个玩笑，转而正几分，认真：“宏甫兄，你知晓，我本便是不耐兄束才来的。”

    理学纲常，他其实，并不喜。

    亭林。

    顾炎武同样“是”字，洒然一笑：“正要向后世仁人请教！”

    唐朝。

    杜甫转向李白，经过最初的愕然与恍惚之后，沉罢的青年人中尚有一往无前的锐气，朗声：“承后人一圣之言，正该听万姓呼号，太白兄意如何？”

    李白豪磊落一扬手：“固所愿尔！”

    与此同时，元白刘柳欧苏并李清照辛弃疾等一众文人名家在思熟虑后也了如李杜一般无二的选择。

    北宋时期二程兄弟与朱熹亦在震惊之后，义无反顾地一个“是”字，他们想看看，自己穷极一生建构的理学，到底怎么一步步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存在；后世又是为何，胆敢如此冒天之大不韪，割裂传统。

    乡野。

    张小娘等医者将挖的草药装背筐，从容地了“是”，无论如何，是镜让她们看到了屠呦呦那样优秀的女，让她们有了新的方向。

    守着女儿的邵氏夫妇抹了一把角的泪，毅然决然地选择继续观看。鲁迅说的没错，礼教纲常就是在吃人！他们的女儿差就被活生生地吃掉！留着这面镜，他们只盼女儿有朝一日能听从劝告，早日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