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已经和你妈妈说了吗？”

    江然摇：“还没有。”

    不用问什么，卢是希望他留在宁城的，要么就是照她的想法填她觉得不错的学校。

    虽然是好意，但他并不想一直被控制。

    江然现在和卢的关系很尴尬，他以前渴望卢的关心，真正到了现在，卢想要关心，他却一时间难以接受，又或者说是觉得突兀。

    谈野抱着他，“没事，有我。”

    他又亲了上去。

    夏天天气，两个人都只穿了单薄的一件衣服，隔得这么近，都有火气重，谈野手上动了动，就摸到了江然的腰。

    小少爷细的，他打篮球手上还有茧，起来酥酥，两个人都有意动。

    最后是谈野克制住，将搁在江然的肩上：“再这样可就忍不去了。”

    江然被他说得面红耳赤。

    两个人在咖啡厅里磨磨蹭蹭了大半天，亲了好几回，最后离开的时候，江然的嘴都有了。

    -

    江然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卢正坐在客厅里，看到他回来，咳嗽一声，问：“志愿想好了吗？”

    “嗯。”江然应了声，换好鞋，然后才把定好的学校说了去：“……英语专业。”

    卢皱了皱眉，问：“怎么不考虑本地的，离得那么远多不方便，而且在家里这边还能照顾上。”

    江然认真说：“我已经想好了。”

    他直直地看向自己的母亲，说：“我已经成年了，关于这些事，我想自己决定。”

    卢神复杂，儿大了，和她越来越远了。

    是她以前得不对，如今再怎么样也不能弥补将近十年来的忽视与苛责，也许真该放任。

    江然抿：“我回房了。”

    卢正要说什么，看到他神有些不对劲，很轻易就猜了来：“你谈恋了？”

    江然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发现了，又一瞬间的无措，但一刻就镇定来：“对。”

    “是不是三就谈了？”卢一想到这个就更觉得疼，学习那么关键的阶段，居然谈恋了，“对方考得怎么样？”

    江然并不想说这个，但于刚刚才反对过她志愿的事，言简意赅：“比我好很多。”

    卢有一瞬间的松气，等看到江然注意着她的表，脸又僵了一，她还是改不了这样的想法，她抿了抿：“你大了，这些事我不了。”

    也不到了。

    江然本来以为她会继续问去的，听到这个有些惊讶，又重新问了一遍，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几乎挡不住喜悦的心。

    纵使现在和卢这么说话，他骨里还是希望能够得到母亲的肯定，学习上是，上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