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浩然正气，莫非是从这些碎石上面释放来的？”

    “先留两块，今后细察。”

    李正景看了金书页一，确认不会因此产生危机之后，捡起两块碎石，与残玉一同放在上。

    他看着地上的碎石，然后目光转向了五行造化树，沉：“昔年第一任万劫渡世天尊，便是确认霞举飞升是骗局，九天之上没有真仙，才要铸造渡世金船！世间若真有神灵，那么前后三任万劫渡世天尊，以及渡世金船的层人们，为何还会信‘九天之上无真仙’的理念？”

    “这个小的就不知啦……”

    五行造化树挥舞着枝桠，发声音，说：“不过依照小的在南荒那些年来看，这些神灵似乎也不是永生的！他们会因为落之间的冲突而开战，也会被打死，而死掉的神灵就会变成废石，被称为神尸！”

    它似乎想起什么，又挥舞着枝桠，说：“而且，在我一百岁的时候，有个叫‘大真天’神灵，祂是老死的！”

    “祂临死前，中州有人仙去拜访，想要祂死后完整的‘神躯’，但最后没商量成，于是一气之，屠了十二座信仰‘大真天’的落。”

    五行造化树慨着说：“然后他与‘大真天’两败俱伤，被迫离开南荒，回程途中就遇见我了……”

    挂鸟恍然大悟，说：“那这个人仙，就是被你克死的第一任主人？”

    五行造化树挥舞着须，骂：“你不要血人！他还没回到中州，就死掉了，都没吃过我，本谈不上主人！后来趁着他重伤，把他打死的那位，才是我第一任主人！”

    李正景没有理会这一鸟一树，心中念转动。

    这些所谓的神灵，也有寿元的限制，也会老死在岁月中？

    从五行造化树所言来推断，这应该是走另一修行路，从而超脱凡俗的存在，大约等同于人仙之境！

    他看向地上的碎石，心中大约明白，这本不是自己认知当中，与真仙并肩的天神！

    但是当年那尊人仙，要所谓的完整“神躯”，又是为何？

    “老爷，你看这里有字！”

    挂鸟天生的神，倏忽看到了神台之上，有着一篇文字。

    神台达半丈，文字便铭刻于原先供奉神像的底，若不是从俯视来，难以看见。

    李正景听得声音，凑近前看。

    而挂鸟和五行造化树也近前凑了个闹。

    “挂。”李正景忽然开。

    “老爷？”挂鸟似乎明白了什么，神躲闪。

    “这上面的文字，比较繁琐，像是古字。”李正景说：“你饱读诗书，应该能看明白罢？”

    “……”挂鸟闷声：“不瞒老爷，我虽然熟读典籍，但都是大周刊印的，这古老文字实在看不懂。”

    “我看得懂啊！”

    就在这时，又一个脑袋从边上挤过来，他睁大睛，认真仔细辨认神台上的古字。

    刹那之间，气氛沉寂了来。

    庙宇之中，针落可闻。

    一人一鸟一树，均在僵滞当中，缓缓转，看向了左边。

    左边那人，披散发，衣衫残破，面貌苍老，咬着指甲盖，似乎颇为苦恼。

    他也偏过来，看向这一人一鸟一树。

    气氛再度沉默。

    “那个……看文之前，我还有个事儿，想请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