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有不少看闹的人也好奇地想去，陆以昊这边位置不错，隔着玻璃窗，往外就能看到隔酒吧的动静。

    【我打他电话不通，你告诉你上司闲得没事回来工作，不然今年 carry 等着喝西北风。】

    “严总，原因你应该清楚。投后数据难看的，不止卓力一家。我提醒过你了。你得也不是捞偏门的勾当，不需要每年去七次澳门吧？”

    ——跟你们这帮孙坐一起算我倒霉。

    如果他给了多几倍的信任，那失败时、背叛时的一切总账，都要算得更清楚。

    气氛一时间微妙地凝滞。

    随即大步星地推门离开。

    他的语气说不上严肃，肢语言更是松弛，像猫科动，懒散状态持久待机。可这样垂着黑眸，只是陈述事实，却有无声的压力。

    梁弋周足有一米八九，路灯黄的灯弥漫开，笼罩在男人上。

    大家都是熟谙社规则的成年人，怎么开心照不宣的玩笑、不动声地比拼，早都化成一自然的系统。

    梁弋周又是那谁都愿意拉拢一把的人，脑好运气佳，界限分明，行事风格敞亮，至少不会担心背后被他一刀，在社场上的风格也是科打诨为主，嬉笑怒骂为辅，虽然嘴毒了，但很少真让谁不来台。

    他语气微沉，明显缓和了许多。

    像此刻隐约薄怒的绪，似乎某弹簧，等反应过来，连梁弋周自己都怔住了。

    梁弋周把没的烟夹在指间，闻到酒味，不着痕迹地皱眉，退后一步：“严总。有事？”

    他喝得睛发红，衣衫不整，看到梁弋周那张脸怒气更盛。

    当然，通知他的人、表面决定的人，都不是梁弋周，但严骏清楚，施压的人有且只会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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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不是狗，再不能咬人啊？】

    “你明明知我家的况——梁弋周！你人不要太过分了！”

    陆以昊秉持着负责的态度，迅速给在加班的徐渊发了信息汇报。

    他就知，夜路走多了总会见到鬼、梁弋周活久了总会挨揍的！

    【别他。】

    【什么，我吗？】

    ——晦气。

    他火的动作微顿，抬眸看了来人一，便收起打火机。

    一个人就这么去了，不会有无辜路人被波及到吧？

    “你……你说过会给卓力机会的，现在要急着逃跑吗？”

    梁弋周盯着他，声音放轻：“是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看着看着，陆以昊眉蹙了起来。

    这条街都是清吧和 pub，梁弋周本来打算走到对面没人的路边支烟，走到一半，被影拦住了。

    这张脸生得太骨骼分明，绪淌过去，就会留痕迹。

    “没说不给卓力机会，我又没打算把它卖掉。”

    严骏的声量陡然变尖：“你要把我往死路上吗？”

    严骏收到了两次最后通牒，今年六月底，和卓力的 o 一起被扫地门。他简直不敢置信，这个项目的沉没成本不低，梁弋周也以个人名义投了三百个来。

    人攒动中，有个影怎么隐隐地有熟悉呢？

    灯时明时暗，光斑扫过，照得梁弋周置社礼仪失灵了一样，藏不住的恶劣，他满脸几乎就写着两句话：

    他只是运气不好，又不是真蠢，看梁弋周走的时候那气压低的，谁要上去找骂啊。

    很快，酒保和服务人员也冲去帮忙。

    “我去透气。”

    一秒，看清了侧脸后，陆小少爷瞳孔地震，虎躯一震：

    徐渊回得也很快。

    那淡讽似乎是认真的。

    可徐南薇坐得离他很近，看得十分清楚。

    严骏太熟悉这压力了。

    陆以昊：？

    陆以昊一边叫大家加单，把冷掉的气氛重新搅了，一边小声嘀咕：“……怎么回事。”

    “梁总，你事……也太绝了吧？我的电话就那么不值得你拨冗两分钟……来、来接！？”

    对面是卓力最近被开的 ceo，严骏，今年三十六。

段位，怎么会让人轻易分辨来。

    没过多久，隔酒吧外突然传来一阵人群动，似乎传来惊叫声和桌椅倒地的动静。

    几乎每次汇报的时候，他都能到梁弋周这双睛探照灯一样，戏谑又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