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渊无声叹气，认命地接过了扫尾工作，拍了拍掌心：“走了走了，等会儿夜宵夜酒都是我请客，随便挑哈，老钱你捡贵的去。”

    这晚，梁弋周喝了不少，没醉，只是坐在吧台最角落，话很少。最后徐渊过来拍拍他的肩，低声问：“你到底怎么想的。”

    他摇了摇酒杯，注视着淡金的威士忌轻晃。

    “你觉得我说的有理吗？”

    徐渊：“当然。”

    他回得很严肃。他知梁弋周今天没开玩笑的心思。

    “那我也该照。”

    梁弋周很轻地笑了笑。

    他把杯中余酒一饮而尽，掌心对外，一个戏谑的投降姿势。

    “放弃了。”

    梁弋周轻巧说完，眉微挑，冲徐渊摆摆手：“我先回去了。明天见。”

    崔钰听了郑姿寒的建议，跟原馨的班主任请了假，给她买了无人陪伴的飞机票，托姨把她送到金城的飞机场。

    那场品鉴会延迟了九天。

    于是接来一周，她边理工作边整理案件资料，腾时间还带原馨去玩了好几个地方。约上了故，早起去看了升旗，还在什刹海泛舟，原馨最喜最后一项活动，去了三次都不烦，还好她们住的离鼓楼也不远。

    “你这力无敌了，”

    郑姿寒早上从家里过来酒店来跟她开会碰，第四次目送崔钰发什刹海时慨，

    “今天这温度，杀了我我都不会去。不怕黑一个度啊？”

    “哎，人喜嘛。”

    崔钰了个鸭帽，罩也没带，说是为了避免脸晒成两个。

    说着，抬手了原馨的小羊角辫，眉间浮几分溺。

    “喜多难得，是不？”

    游湖到一半，崔钰接到一个短信，她意外地挑挑眉。

    徐渊。

    这一周他们显然是真忙，她在财经板块看到了盛颐的名号，刚又 ipo 成功了。

    梁弋周更是没有半音信，不过话说回来，没音信才是正常的。

    崔钰：“怎么了？”

    徐渊：“小崔，你还在北京吗？”

    崔钰：“嗯，在啊。”

    徐渊：“我……哎，是这样，我中间人，有人明天想请你吃个饭，就是小陆那边。他没什么坏心，我想就是要最后确认一，才好死心。不过说你要是不愿意，直接拒绝就行了。”

    “死心？”

    崔钰一脑门的汗，抬手掉，今天太还更烈了，生存危机，反应都慢几秒：“噢，陆以昊？”

    她看了看日程：“几？午一前可以的。”

    徐渊似乎有惊讶：“我还以为你会拒绝。”

    “陆蕴是他，我还有求于人。”

    崔钰坦得很。

    “……他还真了解你。”

    徐渊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