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另一只手盖到那只手上，双手捂住，似乎这样就能留住那温度。

    利昂从小弱，别说时间在室外运动，有时候床走动都很困难。

    他的大分时间都在床上度过，手不离书……大概也是这个原因，他比一般孩更早熟，也更有主意。

    为了保证计划毫无纰漏，他找了借，让女家梅太太的侄——还在医学院上学的波文从外面来一假发。

    他帮她穿上自己的衣服，为她剪短了发。

    “看，我们多像啊。”

    穿着睡裙的少年摆正她的，在镜中对她微笑：“我们就是调换份的帕斯卡利斯和芙拉，本不会有人发现。”

    利昂娜愣愣看着镜中的两名“少年”，一时也被两人相似的面容得有些晃神。

    她和利昂是双胞胎，可她从没觉得两人有什么相像。

    也许在襁褓时会分不彼此，但随着年龄增大，不同的格和习惯让两人的差别越来越大。

    可她从没发现，他们的五官竟是如此相似……也是直到这时，她才如此直观地意识到他们是拥有相同血脉的双生。

    “别的不说……帕斯卡利斯和芙拉是谁？”

    “古阿祖尔神话里的一节，孪生兄妹互换份的故事。”后的少年轻声说，“妹妹芙拉扮成哥哥帕斯卡利斯的样门，却被嫉妒哥哥的竞争对手杀死。哥哥为了给妹妹报仇，便一直假扮成妹妹的样，接近诱惑仇人，最后终于找到机会杀了他，为妹妹报仇的故事。”

    “…………”

    “你真是个坏家伙，利昂。”

    她的视线偏向一旁，生气的表：“谁会在这个时候讲这故事啊？”

    少年清朗的笑声从后传来，带着她的嘴角也不自觉上扬。

    “可是利昂娜，人生就是这样无常啊。”

    “当芙拉开开心心地跑t房门时也不会想到，一把尖刀会在街角等着她……”

    砰————

    后传来一声闷响，有什么倒到地上。

    利昂娜猛地站起，却看到“自己”倒在了地上……

    ……不，那不是她……

    她还穿着板正的三件站在这里……

    倒的，是穿着她的裙的……利昂……

    前的场景变了。

    金酒杯倒，鲜红的酒洒在纯白的桌布上。

    桌另一边的桌布皱成古怪的图案，父亲撑着桌，捂住发痛苦的。

    他的脸变得很红，似乎不上气……最后似是往她的方向看了一，便如断线的木偶般倒了去。

    “利昂……父亲…………”

    她的心开始失控，视线变得模糊。

    耀目的灯光与酒混合成鲜血，不断……淌……把整张桌布都染成红……

    “人生就是这样无常啊……”

    她倒在地上，还能听到利昂的声音在耳边喃喃。

    “利昂娜……利昂娜……去更远的地方吧，你可以抵达更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