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不知的时间里，海德医生不但对痨病颇有研究，也曾是一位经验丰富的验尸官。

    但遗憾的是，海德医生的字迹实在太过洒脱，洒脱到辨识起来有些困难。

    日常的病历记录和日记分利昂娜勉还能读懂，可如果遇到专有名词多的篇章时，她就连猜都猜不来了。

    在油灯看这些实在很伤……但伤就算了, 伤完后还一无所获的觉更让人烦躁。

    利昂娜眉心,正想询问波文这上面都写了什么，一抬，却发现坐在对面的人竟然比自己看得还专注。

    波文不知什么时候准备了个本,一只手翻笔记一只手在自己的本上记录总结，仿佛是在功课的学生。

    利昂娜盯着他抄完一段，准备再蘸墨时才开。

    “你在抄什么？”她偏看向对方手中的本，“验尸记录？你怎么突然记起这些了？”

    既然她注意到了，波文也不打算隐瞒,最新写好的半页后将本递过去。

    利昂娜接过后简单翻看了, 居然全都是关于验尸方面的总结。

    其中包括有最基础的如何据尸斑、尸僵和尸腐败的程度确定死者死亡时间，也有人服用有毒质后生前或死后外表会表现的状态。

    而且与市面上那些正规的医学期刊不同，一些繁复的理论被他用生动的比喻形容来, 用词十分通俗易懂。

    不但如此，还有很多他不知从哪里剪的报纸, 用上面写的中毒实例举例……可以说, 只要是认字，就算是小孩也很容易看懂这里的容。

    “其实本来想再过一阵, 把稿整理完整一些再告诉您……这个就是前几天我跟您说的，我最近想到自己可以的事。”

    见她有些惊讶地看过来，波文不太好意思地轻咳一声，解释：“就是从纽克里斯回来后我一直在想，但凡治安所里除了验尸官外，还有人能稍微了解一这方面的知识，也许那样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所以，你想把验尸的程总结来，让治安所的警员们也能学会一基础的东西？”

    “他们应该知！如果当时就有人发现奥尔德里奇警司上的伤不对，事也不会发展到如今这一步！”

    波文难得激动起来，又从一旁的书堆中翻几本书：“您看，这些全都是我找到的有关如何检验尸的著作，最早的可以追溯到六百年前，跟我有相同想法的人很久之前就现了！只是这些人自世界各地，阅读他们的著作会有语言上的障碍。且有的时代久远，上面的方法可能还需要一一重新验证……但要是能把它们总结到一起，有这么多经验支撑，治安所获取线索的方式也一定会更加多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