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满糖浆。”

    “是的。”

    “最上面还有油的那？”

    “没错。”

    “…………”

    “那我也不要！”

    女孩突然生气了，重新把缩到臂弯里，闷闷：“我讨厌不遵守约定的人。”

    “……不要这么说。父亲听到也会伤心的。”

    男孩虽这么说着，表却也跟着落寞来。

    “…………”

    “要是母亲在就好了，她一定会一直陪在我们边。”

    冷不丁地，女孩突然说：“可我都没见过她……你还记得她吗？”

    男孩摇，只用更低的声音提醒：“家族展示厅里有画像。”

    “可那张画像真的像母亲吗？”女孩对此表示质疑，“父亲的画像就本不像父亲。”

    “那是父亲年轻时的样，当然跟现在不一样。”男孩反驳，“就算不相信我，你总该信梅太太吧？她以前是母亲的贴女仆，她说过那画像跟母亲很像……”

    “唔……”

    女孩似乎是被说服了，圆圆的珠转了好几圈，突然一扫刚刚的颓丧，“噌”一直起。

    “父亲不在，我们就去找母亲！”她拉着兄的手椅，“你拿枕，我拿被，今晚就在家族展示厅睡！”

    男孩听到这个提议双也跟着一亮，两个孩立刻忙乎起来，很快便穿过寂静的走廊，在另一个房间给自己造了个“窝”。

    一床被铺在地上，一床被盖在上，那一夜他们在母亲画像的注视睡得很安详。

    正睡地迷迷糊糊时，利昂娜到自己的额被什么轻轻碰了。

    “生日快乐，莉莉娅。”

    短短的一句话，男孩的声音却是变了。

    褪去孩童时的稚，成为少年特有的沙哑声线。

    “生日快乐，利昂娜。”少年的声音再次说，“愿吾主保佑你，一生远离灾祸与厄运……”

    当——当——当————

    座钟响亮的声音在不远响起，利昂娜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把路过的波文吓了一。

    “吾主在上……您以后真要改改这起床习惯了，突然坐起来对心脏不好。”

    “不过您醒得还真是时候，快要吃晚餐了。”

    波文这么说着，又走到她边小声：“海德小还在厨房，您赶收拾一……”

    利昂娜原本就还于半梦半醒的状态，骤然听到他这么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抱着不知何时盖在上的毯问：“什么？”

    波文看她还不是很清醒的样，又看了楼梯，赶把人捞起来推一楼的卫生间。

    “海德小在帮姨母饭，应该很快就好了！”他一边比画着前一边低声，“您快收拾一您的衬衫！”

    他的话总算让利昂娜清醒了一，赶掏甲袋里的怀表看了。

    正好是晚上六……自己居然睡了五个多小时。

    晃晃还有些迷糊的脑，她赶洗了把脸，又对着镜整理了一仪容，确认自己现在的样没有丝毫失礼之，这才推门走。

    波文正在餐桌旁布置餐，旁边还没有其他人。

    利昂娜快步走过去询问：“你刚刚说海德小在厨房饭？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