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实在是一个令人到不适的地方，如果可以我也不喜待在那儿……”这么说着，她还低笑了笑，“但现在我也不需要待在那里啦。我惹怒了一群工厂主……莱博党人和保皇党都有吧，反正他们很生气，公主殿让我暂时离开庞纳城避一避……这不是正好吗？我也并不喜庞纳城，那里实在……太脏了……”

    她滔滔不绝地说着，好像刚从学校放学的孩，忍不住想要把这大半年的经历全都诉说来。

    直到她的视线再次落到老妇人那平静却呆板的脸庞上，兴奋瞬间退去，声音也卡在了咙中，再也说不一个字。

    “…………”

    “我找到线索了，阁……父亲和利昂的死真的有蹊跷，我确定我没有疯，我的持也没有错……”

    “可是总有人在阻挠……一次又一次，这次又有相关的人死了……可我也无法确定那究竟是巧合还是真的有人在灭……”

    利昂娜低，将视线放到老人脚边的草叶上。

    “现在又有线索了，一条非常关键的线索……我必须现在就去，我必须立刻去验证，我不能再放过任何一条线索……”她的语速越来越快，仿佛失去控制的车，不不顾地向前冲，“我不能再让其他人抢先一步……这是我的责任，我穿着这衣服站在这里的意义，我不能、不能再……”

    “慢一，我的孩。再慢一，不要那么着急……”

    一声音化作拉住缰绳的手，突然扯住利昂娜脑中那岌岌可危的理智。

    她猛地抬起，却看到坐在椅上的老妇不知何时已经低看向自己。

    与回忆中的一模一样，仿若一阵风走了城市上方的雾霾，那双绿灰的眸亦不再被混沌笼罩。

    是察一切的了然，是辈对晚辈的慈和宽容——一切都是利昂娜最熟悉的、属于阿梅希斯女侯爵的神——熟悉到让利昂娜开始怀疑这是否是一幻觉。

    “老师……”

    她的声音不由带上一丝颤音，手忙脚地想要握住女侯爵伸来的手：“您……”

    “不要着急，波莉……慢一，不要冲动，你会伤到自己……”

    老人依然用那熟悉的神笼罩着利昂娜，布满皱纹的手掌抚上她的发，又到侧脸，中却呼唤着一个陌生的人名：“你要对有耐心，波莉，太着急你会摔来……再慢一，慢慢加速，你可以到，一定可以……”

    骤然燃起的希望在瞬间熄灭。

    利昂娜仔细与那双充满慈的眸对视着，却清晰意识到对方中看到的人并不是自己。

    有些裂的双张开又闭合，最后抿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