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赛……」

    ……罗赛？

    捕捉到这个完全没听说过的名字，利昂娜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瓦莱里娅”（伯爵夫人的名字）与“罗赛”不怎么听都是两截然不同的发音，她不可能听错……

    这么想着，利昂娜立刻抬看向罗尼先生。

    罗尼显然也听清了那个名字，同样了疑惑的表。

    可很快，不知他想到什么，突然直起，不可置信地盯着前的男人上打量，最后不知看到了什么，视线定在某个上不动了。

    那神又现了……

    利昂娜之前就察觉到了，从她这间屋开始，罗尼先生似乎总是会不自觉地盯着这位“赞诺先生”的脸看。

    一开始她还没有觉，可次数多了，任谁都不免觉到一丝异样。

    不等利昂娜将疑惑问，医生已经拎着药箱赶到。

    可一切都太迟了。

    这个在登记簿上写作“尼克拉·赞诺”的男人，连真实姓名都没能留，就这样死在了炉旁。

    221

    当医生宣布死讯时, 利昂娜都有些回不过神。

    她反复在脑中翻阅着刚刚的场景，那人与伯爵夫人的对话,最后视线落到了船主罗尼先生上。

    听到医生的话，罗尼先生的脸也很糟糕，甚至比刚刚还要糟糕，连攥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约瑟夫……约瑟夫？」不知何时，伯爵夫人已经在她的继阿尔弗雷德的陪伴来到这边，轻声唤着罗尼先生的名字，关切, 「你还好吗？」

    罗尼先生这才像是回过神般, 有些疲惫地眉心。

    「我很好……很好……」他用力闭闭，又打起神，「但我想, 我可能需要休息一……」

    「吾主在上……我想我们都需要休息一。」

    伯爵夫人的视线快速扫过炉，又看向一旁的小弗鲁门先生，小心提醒：“弗鲁门阁，您……需要洗一手吗？”

    利昂娜顺着她的话看向自己的双手，不由苦笑一声。

    “当然……”她轻声, “劳烦了。”

    在伯爵夫人的吩咐, 一盆净的很快被端到利昂娜面前。

    她将满是血污的手浸凉，搓着手指，看着棉絮般的红黑慢慢将整盆清染成灰,耳朵却还关注着另一边的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