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可是在茫茫大海上，前后两边都有能够让人随意的甲板，凶手只要随手一抛就能让凶坠海。

    「……不，不对……」

    一片寂静中，阿尔弗雷德突然抱住脑袋：「我记得父亲去世的那天我们检查过门锁，那天门上没有撬锁的痕迹啊，痕迹是今早才发现的……那时外两扇门都没有被撬过，还都是反锁的……那那个家伙是怎么到室的？！」

    利昂娜有些意外地看向他：「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觉得&039;尼克拉·赞诺&039;是凶手？」

    「不是他还能是谁？」阿尔弗雷德声，「他自己不是都承认了吗？！」

    利昂娜没有回答，只是看向罗尼先生，引得阿尔弗雷德也跟着她的视线看去。

    罗尼先生对上两人的视线，张张嘴，却觉得咙格外涩。

    「是的，他是说过。」

    他复述：「他的原话是，&039;我到了，对你有威胁的人已经死了&039;……」

    阿尔弗雷德带着了然看向小弗鲁门先生：「你看……」

    「可这句话之前，伯爵夫人只问了两个问题。」利昂娜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竖起一手指，「第一个问题，她询问他是否就是给她写信的人。&039;尼克拉·赞诺&039;说了&039;是&039;。」

    「第二个问题，伯爵夫人询问的是女仆艾琳娜是否是他杀的，他这才说罗尼先生刚刚说过的那段话。」

    利昂娜看向罗尼先生，看到后者立刻避开了视线，她又忍不住轻笑一声。

    「话说回来，这起案中有一个非常有趣的问题，不知诸位有没有发现。」

    小弗鲁门先生的目光在众人面前扫视一圈，缓缓：「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那位&039;尼克拉·赞诺&039;是怎么准确找到存放制服的仓库……好吧，就算他能估算到仓库是在最底的h甲板，但这艘船上写着&039;员工专用&039;的门那么多，船上也只有客人区的地图，没有标注员工通。船上到都是笔直的走廊，左右都没人的机会也不会太多，他能够试错的机会同样不会太多。」

    「可他呢？在换上服务生制服前他完全没被船上任何一位工作人员发现，顺利来到了放置备用制服的仓库。之后再次成功变装，如果不是莱菲勒秘书那天一直在仓库门守着，他又会逃过一次检查……他的行动未免有些顺利过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阿尔弗雷德忍不住声质问，「你想说这艘船上有叛徒吗！」

    利昂娜看向他，故意一个让人不舒服的狡黠笑容。

    「我可没有这么说，大家都听着呢。」她说，「我只想提醒一诸位，如果那位&039;尼克拉·赞诺&039;就是写信的&039;保罗&039;，那他与&039;保罗&039;在信中表现的状态可不太一样。他不像一个神失常者，以他的行动力和伪装的手段看，他可比绝大分人都聪明……」

    「可如果他的脑没有问题，那他自杀的理由就不成立了。」

    小弗鲁门先生的视线再次移到船主罗尼先生上：「您也是这么认为的吧，罗尼先生？」

    「别听他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