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恩探员算是阿瑟·希一手带来的心腹，有他背书，多诺万探对这位“约翰斯先生”还算信任，却没想到对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带来这样一个不知算是惊喜还是惊吓的结果。

    如果说乔伊丝小在接受探问询时心只是在动摇，那利昂娜直白的话语就是一把锋利的刀，直接划破了她最后的心理防线。

    只有十六岁的少女不停哭泣着，看上去可怜极了，可在刚失去儿的卡明夫人中，她光哭不说话的样实在可恶至极。

    她想要上前质问，甚至想要动手，还好被守在门的警员拦住，这让多诺万探不得不警告了她一通。

    乔伊丝再次被单独留，餐厅的大t门也又一次在众人面前关闭。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卡明夫人终于回过味，指着门问。 “你们之前说嫌疑人不止一个人，那个人是不是她！”

    见着她的呼再次重起来，米切尔律师赶上前安抚：“不是不是，是另一个人……探之前说过，理论上昨天参加晚会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这案得慢慢查……”

    可这次卡明夫人没有之前那么好糊了，脆利落地问：“那究竟是谁？是昨晚也在场的人之一？”

    “这个……”米切尔律师的视线开始游移，最后不可避免地落到利昂娜上，当即被神绷的卡明夫人察觉了。

    “是他？”

    女人像只被激怒的公，通红的双直直看向利昂娜：“既然他是嫌疑人，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

    “不不，不是他……是跟他一起来的一个人，现在正和上校一起关在书房呢……”在她的问，米切尔律师不得不一步解释起自己知的所有信息。

    “那乔伊丝刚刚是怎么回事？她哭什么？”

    见男人的目光又开始躲闪起来，卡明夫人的声音再次一个度：“看在吾主的份上，丹尼斯·米切尔！你知吉米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我就他这一个孩……我已经失去他了，难我都没有资格知他是怎么离开我的吗？！”

    说到最后，女人尖锐的声音也不由带上哽咽，无法抑制般用双手捂住脸，嚎啕大哭。

    也许是她的哭声太悲切，不光是米切尔律师，就连格拉斯夫人脸上都带上一丝不忍。

    “科林小应该是之前隐瞒了一些重要的信息，大概是在帮某个人遮掩……”米切尔律师掏了掏兜，从里面掏一方手帕递过去，“但你放心了，刚刚她说她看到了真正毒的人，还明确说了那人并不上校……”

    乔伊丝·科林来到这个小镇生活有一年多了。她是格拉斯上校第一任妻的妹妹，与自己的年龄差很大，生的时候作为夫的杰克·格拉斯都参军了。

    在她去世的那年她也才七岁，之后更是跟随父母兄来到西开荒……理论上，她在一年多前应当与上校这位“前夫”并没有太多往来，更不可能有多少亲基础，只能算是互相知名字的陌生人。

    能向这一扯就断的亲戚求助，可见当年乔伊丝确实是走投无路了。

    而她确实也找对了人，格拉斯上校虽然当时已经再婚，但他和他的新夫人还是接纳她成为家中的一员——这样的恩，只要不是个完全没有良心的人，就不可能会故意让自己的恩人蒙受这不白之冤。

    除非，她也是在保护某个人，一个在她心中比上校更加重要的人……就像上校一样，他们都在用谎言保护那个真正的投毒者。

    利昂娜短暂闭了，再次睁开时双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