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奔驰可并不轻松，属于剧烈运动，尤其是谢尔比当时骑的还没有，要在一匹全速奔跑的上骑半个小时十分耗费力。

    他左合的伤已经崩开，脱外衣后就能看到里面的衬衫上已经染上一片血迹。

    波文没忍住蹦一句脏话。一边把剩的烈酒倒到他的伤上冲洗，一边骂骂咧咧地数落对方，连续骂了快十分钟都没有一句重复的。

    谢尔比：…………

    谢尔比其实觉得他有些迁怒的嫌疑，低听训时悄悄瞥了还站在旁边的利昂娜，却锐地发现她此时有些不对劲。

    在谢尔比的印象中，这位“小弗鲁门先生”一直很有自己的节奏。大分况她都是从容不迫的，即使不利的那一边，她上也带着一随时能把局势翻转的自信。

    可这次不一样，她的步调从一开始就是的。

    一开始她还在掩饰，可后来她甚至不再遮掩自己的真实绪——这与她平时的状态非常不同。

    几人在餐厅换报时谢尔比就察觉到了，她在谈及“格拉斯上校”时的态度相当冷漠，甚至是厌恶。

    这有些不太寻常……因为他们在来治安所之前就猜到了“上校”可能是假的，而一个人会假扮另一个人的原因也只有那么几个，她应该会在第一时间就想到那个最卑劣的可能。

    可那时她并没有什么绪上的变化，反而是在从审讯室中来后完全变了一副样……

    “……之前在治安所里，您与那位假上校之间发生了什么吗？从治安所里来后您看起来就有些烦躁……”

    在波文理伤的间隙，谢尔比转询问站在一旁的利昂娜：“还是他说了什么不好的事？他确实是为了格拉斯上校的金钱和地位才了这么多年的伪装？”

    利昂娜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惊讶过后脸再次沉了来。

    “不，辛克中尉可是个大好人呢。”利昂娜的嘴角扯一个笑，可语调十分奇怪，怎么都不像是在夸奖，“他会替上校的份也并非自他的本意。一开始是为了他的战友，之后是为了保住一个可怜女人的命，再然后便只是履行与老格拉斯夫人的承诺……”

    听完一切的始末，波文跟着叹息一声，慨：“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他还真的是个好人。而且他确实善待了那对双胞胎，为了她们能够顺利继承财产甚至愿意上绞刑架……”

    “…………”

    “也许是吧。”

    “他之所以宁可去死也不愿意说真相，也是因为他认为这是对他最有利的……或者说，这是他自认为对那两个孩最有利的，他可以以此守住自己对老格拉斯夫人的诺言。”

    “可实际呢？如果我们什么都没，他真的在治安所中自杀，之后我们也无法用其他方法确认他是t否真的是格拉斯上校，那无非会产生两结果——一个是法院和陪审团相信他就是上校，一个是不相信。可不他的遗产如何分，执行遗嘱的人都会是米切尔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