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想知外面的雨什么时候能停。”

    说自己真实姓名的男仆西姆斯已经不敢再看自己雇主的糟糕脸，抱着早说完早结束的心态直接说了自己想好的“安全问题”，说完又小心翼翼地看向对面的青年：“这个问题……可以吗？”

    利昂娜微挑了眉：“当然。不过这是一个与您自己无关的问题，牌的环节由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她这么说着，已经一张牌放到桌上。

    “黑桃4。”她说，“不是好兆。这场雨也许会继续一阵，至少四小时不会完全停。”

    “呵，这也算占卜？”

    西米勒斯先生不由嗤笑声，言嘲讽：“我看你就是在胡编！”

    “是不是胡编，四小时后再看也不迟。”利昂娜无所谓地耸了肩，“不如您亲自来试试？”

    “这可是你说的！”

    西米勒斯先生再次从鼻腔中发一声冷哼，当即大步走到她对面的沙发坐。

    “我要知我的侄——乔瑟夫·西米勒斯殓时在他右手上的戒指现在究竟在哪里。”一气说完，他当即抱起手臂，一脸洋洋得意的表。

    “怎么不洗你的牌了？”见利昂娜迟迟没有动作，他不由挑衅，“快啊，我们的大占卜师？”

    “抱歉，这个问题我无法给答案。”

    利昂娜脆放牌，摊手：“这是一个有关另一个人的问题，需要乔瑟夫·西米勒斯大人本人来牌。我可不想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问题就去惊扰亡者。”

    她说话时声音很稳且认真，仿佛就是在陈述一件事实，生生让西米勒斯那句“胡说八”噎在咙里说不来了。

    “……好吧，那我换一个问题。”男人说，“我什么时候、在哪里才能找到我现在想要的那枚戒指？”

    事到如今，谁都能看他只是换了个角度询问原本的问题。除了冲突发生时没有在场的芬顿医生还一脸迷茫，其他人都屏住呼看向坐在另一边的小弗鲁门先生。

    利昂娜这次没有拒绝回答，手中反复切牌数次后将牌分为三摞摆到男人面前，示意他以此从每摞牌堆中两张，并依照次序倒扣放置在桌面。

    “你问了一个有关过去、现在和未来的问题，所以我让你了六张三份牌，分别代表你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金发的年轻人一边说着一边掀开摆放在最左边的两张：“方块3和黑桃6——意味着你曾经因为一个机会富有过，最后却睁睁看着它从手里溜走，甚至还比过去更穷困了……原因是那些钱都沾染了人命，这也是你应得的报应。”

    “你——”

    男人刚要的声音因为一旁老公爵冷冰冰的视线戛然而止，忍着怒气坐了回去：“你这是在左顾言它，本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利昂娜毫不在意地瞥了他一：“我说了，你问的问题包了过去和未来，要解答就必须从开始梳理。”

    男人的脸明显因为生气而变得涨红起来，他的男仆见状立刻低声询问了些什么，却被他一把挥开。

    “继续。”他不怒反笑，“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算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