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年纪最小的金发女仆忍不住发一声惊呼，随即扑边同伴的怀抱。

    被她抱住的红发女仆赶回抱住对方，视线稍微扫了尸的方向便立刻收回视线，小声对同伴安着什么。

    可除了这两位年轻女仆，另外三名级仆人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突发事件，都没有太大反应。

    只有女家麦金太太，大概是觉得这位督察先生实在太过失礼，皱着眉投来不赞同的目光。

    “我知比德尔先生是与西米勒斯先生打过照面，但其他人应该都没见过他。”布朗督察为自己的突兀行为解释，“我希望你们能看看他这张脸，确定一你们是否在过去见过他。”

    正常人是肯定不愿意去看死人的脸，可这是治安官的请求，庄园中有份的客人可以拒绝，但仆人们实在没有资格对他说“不”。

    因此，即使那位可怜的金发姑娘都快过去了，还是被同僚以及女仆带到尸面前。

    “不……我从没见过他……”在女仆表态之后，金发女仆的回答声中几乎带上了哭腔，“对不起……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

    把一个小姑娘吓到崩溃实在有些不德，可在黑卡尔庄园见识到那位比男人还有力气的“女教师”后，布朗督察也了教训，没有因为对方的别就掉以轻心。

    他对快被吓哭的女仆，又看向搀扶着她的另一位女仆：“请问您见过他吗？”

    “没有。”有着雀斑的红发女仆比她的同伴要冷静很多，但也只是瞥了尸便收回视线，皱着眉重复，“我没见过他。”

    布朗督察盯着她们看了许久，终于在金发女仆快要忍不住哭来前让人离开了。

    “请您稍等一，麦金太太，有件事想要单独请教您。”

    等到其他人走房门时，布朗督察单独叫住了女家，在她耳边小声询问：“请问那位脸上有雀斑，有一红棕发的女孩叫什么名字。”

    “您是说劳拉？”麦金太太似乎有些意外他会提到对方，追问，“她怎么了吗？”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您能跟我说说她是个怎样的人吗？她的家况如何？”

    听到“家”这个词，麦金太太的脸上顿时浮现一丝怜悯。

    “她是个优秀的孩。心地善良，事认真，活从来都不糊，否则我不会把她安排到女侯爵边……不过要说家，她真是个苦命人。”女家摇摇，继续说，“她是威奥拉人，当年她的哥哥带着年幼的她逃到了黎本岛，全家只活了他们兄妹两个……”

    ……她居然是威奥拉人！

    布朗督察不动声地记这个细节，耐心听麦金太太说完后才礼貌向对方谢，并请她离开。

    等房门关上，他再次看向躺在一旁的尸时，脸上不由若有所思的表。

    他觉得，有时候直觉真的是一很神奇的东西，不过也不是玄妙到让人毫无绪。

    会有一个比较象的直觉多半是因为自己在无意识中观察到了什么，但脑并没有理清前因后果，只在脑海留一个存档，以便在未来提醒自己。

    就像刚刚……尽其中表现最烈的是那个金发女仆，可他几乎是在几人一门时就注意到了那个红棕发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