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梅恩作思考状：“不知，也许没有多久。我的你也看到了，大概很快就会死吧。你也知——”

    他们在书房里再次拥抱，接吻，等亚瑟再反应过来时，崔梅恩已被德里克压在了书桌上。德里克一手握住她的腰，一手攥住她的裙，把上好的布料攥成了抹布。

    崔梅恩说：“好啊。”

    德里克慢慢地、慢慢地摇了摇。“随你兴。你想什么都可以。”他的嗓音带着几分哭泣后的嘶哑，“你……你能在这里呆多久？”

    亚瑟·梅兰斯屏住了呼。他看见德里克俯去，胡地在她的脸颊和颈边落亲吻，好似雄狮将脸埋开膛剖腹的鹿的大快朵颐。

    崔梅恩用没被抱住的那只手抚摸他的脸颊。

    黑发的女人仰视着他的父亲，轻声：“我等不及了，就在这里。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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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你死了。”好半天后，哭声才渐渐小了去。德里克仍然将脑袋埋在崔梅恩的颈窝里，闷闷地说。

    他神经质地将几个单词颠来倒去地重复，与其说是在给对方说明，更像是在安自己。话说到最后，他又哽咽了起来。

    “我的确死了。”与绪激动的公爵相比，她的声音听上去仍然是那般平和，没什么变化，“现在的我是从地爬来找你复仇的恶鬼，我会一一地杀了你，怕不怕？”

    书房里回着他一声比一声急促的呼与呜咽，仿佛濒死的猛兽，又或许更像迷路的孩童。

    此时，两人的位置已经与刚才完全相反。德里克·梅兰斯背对着亚瑟站在书桌前，而崔梅恩面对着亚瑟坐在桌上。他能清楚地看见她的脸。

    他放开了崔梅恩，将脸埋在掌中。崔梅恩退后一步，饶有兴致般地打量着他。好一段时间里，书房中只能听见德里克重的呼声。

    “不会的！”德里克迅速地打断了她的话。他终于舍得从崔梅恩上抬起，视线极快将她从到脚地扫视了一遍，“不会的，我有办法，给我，我能理。我可以带你去圣殿，不会有人敢说什么。你不乐意的话，家里也有施法材料。不会的，我有办法，我……我现在很了……”

    “去我的卧室。”他艰难地退后一小步，费力地说，“桌太了，你会不舒服。”

咬住牙齿，似乎是想把哭声咽回去——但越是抑制，泪便越是不受控制地涌来。

    “我现在很了，我能保护你了……”他把脸抬起来，睛死死地盯着崔梅恩，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你不要走。你多陪陪我，求你……”

    她甚至还有开玩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