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一个趾气昂讨人厌的鬼变成了一个趾气昂讨人厌的病弱小少爷，看着完全就是人类的模样。

    亚瑟敢打赌，即使是一个与渊战斗多年的老骑士站在这儿，也看不他们的异状。

    也不知是法的副作用还是别的什么，一路晃到首都后，鬼现了严重的车反应，跟条死鱼似的在床上躺了三天——期间不忘与亚瑟斗嘴，而事实证明即使得爬不起床，鬼的才也是亚瑟把拍死也追不上的。

    亚瑟平均每天差不多会产生八百次“要不趁崔梅恩门把这货煮了”的想法。

    崔梅恩每天都会门。她自称来首都的原因是“同圣殿的代理骑士商讨有关渊的防御政策”，到了首都之后却不见她与圣殿有任何接。

    对于亚瑟的这个疑问，崔梅恩倒是振振有词：“我提前到首都，就是为了多玩几天。五月节庆典就快到了，庆典之后再说也不迟。谁过节前还想着谈工作？反正渊一时半会儿也打不来。是吧宝贝？”

    她了鬼的脑袋。

    鬼从她的大上抬起，恻恻地咕哝：“打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的车都吃掉。”

    “你胃恢复了？”崔梅恩的手指从他的发划到后背，动作娴熟，好似把一只猫从搓到尾，就差顺手摸一把尾了，“晚上想吃什么？”

    鬼认真地思考起了这个问题：“布丁，放三份糖的苹果派。烤小鹌鹑，要烤得脆脆的，蘸樱桃酱和柳橙酱，酱调得稠一。炖，放番茄和土豆，不准加洋葱和酒。面包要稍微烤一烤，到外焦脆柔的程度，涂黄油和蒜蓉。冰激凌都有哪些味？我不吃薄荷的。”

    亚瑟在一旁凉凉地嘴：“希望你明天不要成为第一个拉肚到死的鬼。”

    他俩隔着崔梅恩开始拌嘴。崔梅恩靠在沙发上，觉自己像养了两只好斗的猫狗，或是一百只闲不住嘴的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