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一偏，灵巧地躲过一件飞来的衣服。

    “我已经搜索了整片梅兰斯封地。”他说，“至少他不在这个范围。理论上来说他走不那么远。一般人类的灵魂脱离丨之后会变得极其虚弱，如果想要快速移动，需要有法的帮助或是附着在什么上。当然，梅兰斯封地也没有使用过相关法的痕迹。”

    崔梅恩转了半天终于转累了，她抱着手臂坐在床边，眉拧成一团，仔细思考一阵后，突然转对鬼说到：“我们不是有契约吗？您用契约的力量也找不到他吗？”

    一小会儿的功夫，鬼手中就多了一个柳橙，多半是趁崔梅恩思考时溜厨房薅来的。

    他像只松鼠那样连一起啃着柳橙，黄澄澄的顺着手臂梅兰斯宅邸昂贵的地毯中：“就是因为有契约，我才知他的灵魂现在一定存在于某，而不是直接消散或是破碎了。”

    “我还以为您依靠那个就能直接把他找来。”崔梅恩满脸都写着怀疑，“故事里都说鬼是无所不能的，所以人们才前赴后继地想要卖灵魂给您。如果您连这都办不到，那么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人想要召唤鬼签订契约？”

    鬼闻言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人类自顾自地找上我，又关我什么事？”他快活地说，“况且，那些没有收获满意回报的人已经付了代价，不会有机会活着向别人诉苦。”

    单从与“法”有关的结构上说，鬼更接近于龙。

    人类从来都不是被法青睐的生。想要学习法，首先所必须的就是天赋——剑术可以通过刻苦的锻炼来掌握，一名经过战场磨砺的普通士兵，其剑法往往比名师教导的贵族弟更优秀。

    在绝大多数的领域中，即使没有过人的天赋，只要日复一日地学习与练习，也能达到“勤能补拙”的效果。

    法不是。一个没有天赋的学者即使勤恳学习一百年，其施展法的能力也远不如刚刚门半个月的法学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