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缪尔疑心自己是听错了，他想要同她确认一遍，嘴却没息地颤抖着，不敢吐一个字。

    这场对话以赛缪尔把两人都揍趴结束。

    求婚之后，赛缪尔和崔梅恩开始约会——顺序听上去有哪里不对，不过崔梅恩不在乎这个，赛缪尔也就没了。

    “哦哦哦对对对！就是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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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梅恩仿佛没听清一般歪了歪脑袋。

    崔梅恩噗的一声笑了来。她跪坐在床上，前倾，握住了赛缪尔的手。赛缪尔这才发现，自己就连手也在发抖。

    “没有什么为什么！”她说，“因为我喜你！”

    太不讲理了，这算什么回答？赛缪尔想。哪个故事会是这么发展的？毫无逻辑，不讲理，写来本就卖不去，只会沦为堆在书店角落的废纸。

    崔梅恩依然在摊的生意，赛缪尔见习骑士的课程也很张，是以他们一周只能约会一两次，剩的时间只有在赛缪尔来买时才能匆匆见上一面。

缪尔的睛。

    “你非要我说，也很难说来，像那氛围？气氛？觉？上的改变？”同期比划。

    他没有说的是：我如此的丑陋、不堪、狼狈，为什么你会答应我？

    “天啊，被求婚的是我，为什么反倒是你这么张？”她笑着说，在他的指尖落一个吻。 “我答应你。”

    “你为什么会答应我？”赛缪尔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她笑了好久，最后扑了上来，将赛缪尔的脑袋搂在怀中，狠狠地了他的发。

    “总觉你这段时间有些变化……”同住一个宿舍的同期摸摸，沉思。

    在赛缪尔的世界观里，弱小的自己、狼狈的丨与恶臭的垃圾一样，都是会为人厌弃的东西。只有纯粹、善良、好的人才能为人所，就像故事里描绘的那样。

    “哪里变了？”赛缪尔尽量用和平时一般毫不在意的语气回话。

    可是他好喜这个不讲理的答案。

    遗憾的是，赛缪尔可以说是故事里的男主的反面。

    崔梅恩握住他的手，笑了声。她的笑声活泼而清脆，不是嘲笑，不是讽刺，而是孩童见到什么新奇的东西那般的笑声。

    另一个人探过来嘴：“我知我知！总觉卡伊最近变得傻乎乎的！”

    “……为什么？”赛缪尔问。

    他缓缓地伸手，小心翼翼地回抱住了崔梅恩。在双臂碰到她的温的同时，泪突然毫无征兆地落了来。赛缪尔赶把埋在崔梅恩的颈窝里，用布料净脸上的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