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德里克突然就被叫走了，现在还没回来。照理说，以往他再怎么忙，也会想办法给崔梅恩带句话回来，让她不要担心之类的。

    他侧问女仆：“怎么样？”

    “你为什么不回圣殿？我这里没法给你提供任何帮助，你——”

    公爵趴在地上。女仆用脚尖踢了他一脚，他歪向一边，厚的肚上拉开了的一伤，脂肪、脏和鲜血混合着涌了来。

    女仆摇了摇。

    他说：“……我知错了。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她扶着赛缪尔了盥洗室，把他扔浴缸，放好。面迅速升起缕缕红丝，满缸很快就被染成了淡淡的红。气蒸腾，把血腥味送到她的面前。

    赛缪尔轻轻地蹭着崔梅恩的手掌，将脸贴在她的掌心。

。

    “失败了，”她自嘲般短促地笑了一声，“虽说我一开始就没梦过能成功……”

    崔梅恩背过去，地说：“衣服你自己脱。”

    崔梅恩怔了怔，终于忍不住回去看他。

    “……我以为自己要死了。”赛缪尔轻声说，“死前想再见你一面。”

    崔梅恩了太。

    他的睫上挂满了腾腾的珠，一动便落来，仿佛泪一般。

    赛缪尔·卡伊的视线漫不经心地从他上掠了过去，仿佛他是地面上的一块青苔或是石，全然没有半小时前恭敬讨好的模样。

    女仆半跪在地上，微微抬起，去摸椅上那个女人的脸。公爵之女茫然地注视着她，半晌，像是终于辨认了前的人是谁，便向她一个孩童般天真的笑容。

    衣服脱光之后，他看起来更为憔悴，漂亮的睛有乌黑的影，曾经被崔梅恩抚摸和亲吻过的布满了可怖的伤。

    “……嗯，谢谢，麻烦你了。”赛缪尔的声音近乎嗫嚅，“……对不起……”

    她拍拍公爵之女的手，站起，走向倒在地上的公爵，蹲在他的边。公爵的珠被恐惧所占满，他从咙里发糊不清的声音，徒劳地挪动着自己庞大的躯。

    “别歉了。”崔梅恩说，她的语气里仍有一丝怀疑，“你的伤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没学过治愈法。”

    “……力透支了。”赛缪尔乖乖地回答，“今晚城突然现了来路不明的鬼，我当时就在附近。”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他还没死，混合着愤怒、怨恨和疑惑的神死死地瞪着女仆和她推着的椅，又移向了站在她边的另一个人。

    赛缪尔泡在满池越来越红的血中，费力地抬起手臂，抓住了崔梅恩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