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报酬，这位帮手可以得到“公爵的女婿”这一份，仅此而已。

    其一，公爵需要一位对法有一定研究的女婿，其二，这个人必须无权无势，只能依附公爵；即使他突然翻脸，公爵也能轻松除掉地他。

    如此一来，便筛掉了绝大分的候选人，选中赛缪尔也就合合理了。

    “我只有一件事，始终没想明白，”女仆轻声说，“为什么是她？为什么不是我？再怎么说，大小也是他的亲生女儿。”

    最终公爵是这样确认手术是否成功的：他站在大小面前，命令她从一数到十。手术结束时，大小再也没法数到数字三之后了。

笑风生。

    等到公爵递给他一沓法阵的图纸让他研究时，赛缪尔才隐约明白了他被选中的真正原因。

    “他需要一个好控制的女儿，”赛缪尔说，“因为这位大小是他唯一的嗣。公爵只需要一与他有血缘关系的□□，如果她太折腾，他会很疼的。”

    这时女仆明白了，这是公爵给她的刑罚。再怎样固烈的，也会被如此不堪的现实击溃。

    公爵患上了重病，他希望通过渊教派的献祭仪式延续自己的寿命。他选中赛缪尔女婿，并非是真心想要为女儿选择一位伴侣，又抑或是借此拓展自己的政治势力——他只是需要一个帮手，帮助他完成仪式。

    她的人曾经纵在猎场中驰骋，洋洋得意地提着两只狐狸说要给她大衣，现在却坐在椅上，连排便也无法控制。

    她像一个初生的婴儿，神呆滞，脖歪着，地靠在椅上。那场残忍可怖的手术夺去了她光芒灿烂的灵魂，只在人世间留一空的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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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知的可真不少。”女仆瞥了他一。

    毕竟，这个时代能够上学本就不易，能够学习法的人，要么家境殷实，要么天赋秉异、由某位法师亲自挑选为学徒。圣殿里通法而又贫困、毫无背景的骑士，有且只有赛缪尔一个。

    赛缪尔平淡地说：“我总得知他为什么选中我。”

    渴望与公爵联姻的贵族弟数不胜数，圣殿里也有不少成绩优秀、德才兼备的年轻人。赛缪尔·卡伊的确是这一届见习骑士的首席没错，可他们甚至没有上过战场，只凭训练场里的成绩，区区一位见习骑士算得上什么？况且，他在外的名声实在说不上好听。

    公爵大发慈悲，没有再对女仆如法炮制，只是让她照顾大小的日常起居。女仆每日给她、喂饭、清理排，看着她曾经活泼灵动的人变成了一日渐枯槁的行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