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鼠从肚里发嗯嗯嗯嗯的声音，翻过趴成一团，用崇拜的神看着崔梅恩。

    “第二，或者你换个方向，真正去了解他们想要什么。你刚才说的两件事，照你的理，第一个契约者会被抓起来死，第二个契约者则因为你跟那个男人之间结了血海仇，又怎么能过上他们想要的生活呢？你可以多读读人类的故事，试着去学习他们真正想要的容。”

    “学习……”仓鼠嘟嘟囔囔，“我不会学习。”

    “你来找我问解决办法，不就是学习吗？”崔梅恩摸摸他的爪。

    仓鼠把脑袋搁在爪上：“我们没法学习。新的法、法阵、咒文……生来没有的东西，以后也不会有。所有东西都会在学会的第二天消失……”

    “我不太懂渊的规则，但是听你的意思，不就是学不了法吗？”崔梅恩说，“可是人类有很多的知识，跟法毫无关系。比如，我刚才提到的这些，其实你随便看看书，或是在某个学校里混迹一段时间，就能了解。你有那么漫的寿命，即使每天只学一，过个一百年，两百年，也能通了——但是其实，我觉得有更适合你的方式。”

    “是什么？”仓鼠抬起脑袋，来了神。

    “那就是复仇，”崔梅恩抚摸他的脸颊，注视着那双澄澈的孩童般的睛，声音如真正的鬼那般低沉，“人类非常弱小，就像蚂蚁一样。一不小心就会被别人踩死。但是没人甘心被踩死。蚂蚁被鞋碾碎的时候，就会想，我要是能反过来碾死那双鞋就好了。你看，这不是最适合你的契约方式吗？你的能力，契约者的愿望，一切都可以达到完的平衡。”

    仓鼠站了起来，差没撞到吊灯，好似一座移动的茸茸山峰。他兴地说：“你说得对！我怎么没想到呢！”

    崔梅恩笑眯眯地看着他。

    是啊，鬼何苦去纠结如何让他人荣华富贵，何苦去纠结怎样让人幸福满第度过一生呢？他只需要去烧尽他人的火焰就好了。这个世界上充斥着太多不公正的事，当蚂蚁在人的脚底哀嚎时，除了鬼以外，还有谁会在乎他们、还有谁会低聆听蚂蚁的呼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