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班。”褚荀还是这个理由，眸光清冷，“我不会讨厌任何人。”

    褚荀平静：“你冒了。”

    江昼没忍住笑声，“你还真是个活菩萨。”

    江昼叹了气，把手机放回衣服包里，再一次把脑袋埋臂弯里。他还没想好自己要去哪里，也许可以去车站凑合一晚，天亮了就去找工作。

    褚荀微微扬起，瞳仁清亮，“找到你了，跟我走。”

    “所以活菩萨想让你去他家里作业，你去吗？”褚荀顺着他的话往说，“现在很晚了，我们早回去吧。”

    江昼再一次和他对视，认真，坦然，看不任何嘲讽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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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昼沉默着转过，不吭声了。

    这样迷迷糊糊地想着，忽然，耳边传来车铃声，他抬起，视线里闯来一个模糊的影，昏暗的路灯，少年的黑发被风起，大半的脸都隐藏在影里。

    江昼咙发，“你，你为什么愿意帮我？你不讨厌我吗？”

    褚荀说：“来我家国学作业吧。”

    江昼有一瞬间的卡壳，“你，你怎么……”

    江昼一听见是作业，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不去。”

    他都这么惨了，还不肯放过他？

    “江昼，我是一个人住，家里有空房间。我生活习惯很好，跟我住在一起，不会让你不舒服。”褚荀缓缓开，每个字都很慎重，“如果你找不到去，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落脚之地，直到你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褚荀想了想，“应该吧。我有定期给山区捐款。”

    “老师让的。”褚荀从车上来，蹲到江昼边，和他平视，“走吧，回去了，作业还没。”

    “一会儿再说。”褚荀说完这句话就把电话挂了。

    他怎么知自己在这里？

    这是什么品的鬼？

    “没有。”

    应该是有事吧？

    江昼满问号，“你有病？”

    “我把你今天的小组合作作业也带回来了。”

    江昼难堪地移开，“谁要你了？”

    “你对所有人都这样吗？”

    他来时风也安静。

，你别我，我明天就来拿行李。”江昼想气一，结果刚刚说完就打了个嚏，冷得鼻涕都快来了。

    褚荀没什么人味，一板一：“这也不行，天可以塌，作业必须。”

    江昼不不愿，“我不想。”

    离得越来越近，褚荀的眉目越发清晰，像是大雾散去的山川，清秀俊朗。褚荀也，轻巧地停车，垂帘，轻轻地笑声：“原来躲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