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昼已经昏睡过去了，脸颊不自然地发红。

    这个人怎么一直都在学习？

    他不被驯服

    褚荀没吭声，盯着江昼苍白的嘴有些走神。冰冷的手指落到少年的上，无意识地挲，他瞳孔微微震动，反应过来自己了什么，轻笑一声，去接了一杯温，拿棉签把江昼的嘴打。

    “老师不在。”

    江昼到后半夜才醒过来。他望着白的天板，瞳孔缓慢聚焦，转过，就看见褚荀靠在他边的位置上，正在低看书。

    没关系，以后他会让江昼加倍还给他的。

    填好了表，两个人就被放去了，借着昏暗的路灯缓慢前行。

    为什么他总是这么狼狈？一次又一次地要褚荀来救他，丑态尽。

    他伸手摸了江昼的额，“没有那么了，你这瓶输完就可以回家了。”

    “好。”

    他警告过江昼，要注意自己的。

    褚荀完一切，才发现自己了一冷汗。他靠着墙，视线缓缓落到江昼上，扯起嘴角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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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静的空气里，江昼突然蹦来一句，迷迷糊糊的，“带我校，你会不会挨骂？”

    “江昼，以后要多穿衣服。”褚荀收回手，嗓音冷清，“你不要因小失大，我告诉过你，比什么都重要。”

    江昼侧过，没吭声。

    然而江昼还是没说话，只是用没打针的左手手背搭在睛上，遮住了半张脸。

    褚荀松了气，坐到病床边，“他什么时候才能退烧？”

    褚荀带他到了附近的一家诊所，医生简单地给他测了个温，看见温计上的刻度时，吓了一大，“哎呦怎么都烧到四十度了！还好送得及时，再晚人都要烧傻了。”

    “输了，后半夜就能退烧了吧。”医生也不太确定，“你们小年轻好，很快就能退。”

    “不会。”褚荀顿了一，“什么也别想，不会有任何事。”

    江昼动了手指，还是很难受。

    江昼就是不听话。

    心里好像打翻了五味瓶。

    门卫认识他，也不拦他，“那你明天要把请假条给我补过来，不然我跟领导代不了。”

    他知，江昼不信任他。

    医生赶给江昼打吊针，“最近严重的，门最好带个罩，多穿一。”

    “醒了？”褚荀放书，他刚刚借手机给家里阿姨打了电话，让阿姨把书和手机拿来。在江昼昏睡的时间里，他已经向老师请了假，顺带还背了单词。

    不听话的小猫真的很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