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找别人，所以他开始自残。

    他只想控制住自己的瘾，迫自己冷静来，他自残的程度并不算重，大分时候都只是掐自己。

    他不敢把这件事告诉褚荀。

    褚荀每天晚上都会给他打视频电话，问他怎么样，他假装无事发生，笑着让褚荀加油。

    今天也一样，当褚荀的脸现在屏幕里的那一瞬间，江昼就觉自己要被一把熊熊燃烧的火吞灭了。

    像是浑有蚂蚁在爬，又又刺痛，他希望有人抱住他，哆哆嗦嗦地伸手指去碰屏幕里褚荀的廓。

    褚荀跟他讲了一些趣事，他听不去，勉笑，“啊，这样啊。”

    好想亲一。

    他答应过褚荀，要改掉这个习惯。而且褚荀才走了几天，他要是就撑不住了，那也太丢脸了。

    江昼手指地陷手心，指甲刺，疼痛让他短暂地清醒过来，微笑：“我作业还没完，明天再聊吧。”

    褚荀说：“我看着你。”

    不让挂电话。

    江昼一气，脑疼得发，“好。”

    他把手机放到桌面上，对着自己的脸，假装不在意，实际上本看不去题。

    ……

    要是知他变成现在这个样，会生气吗？

    褚荀为了让他走来，刻意带他去玩，找人陪他，用尽了办法，知他现在这样，也会生气吧？

    会吧。

    江昼神空，握着笔半天没动。

    “小满？”

    “小满？”

    “江昼——”

    梁雁这个人

    江昼回过神，“怎么了？”

    褚荀盯着他苍白的脸，斟酌着说：“状态不好就先睡觉吧，别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