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来了

    江昼鼻尖被冻红，呼沉重，前冒一团团白雾。他把手揣衣服包里，着手机。

    江昼尬笑，“就玩这一次……”

    好大的雪。

    今天褚荀不去学校，他有别的东西要学。

    “好。”褚荀掀起，一看过去，窗外的世界雪白无瑕，这是个盛大的冬季，也该盛大的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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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复临来了！

    天气好冷。

    大雪封路，一路上很难看见行人。

    江昼咳两声，“你知雪的语吗？”

    雪从树上倏然落，江昼猛地回过，只见一个瘦的人影极速朝他扑过来，寒光在黑夜里一闪而过——

    的确是一段很危险的路。

    他转看向路面上堆积的一层雪，上面落一串行人的脚印，很快又被大雪掩盖。

    江昼神严肃了些，定定地看着这场大雪，“瑞雪兆丰年，在天来临之前……”

    “这算哪门语啊？”江昼笑得前俯后仰，“你学怔了吧？”

    江复临形单薄，握着刀扑了个空，他急促地着气，刀尖再次指向江昼，底布满血丝，“不想死就立刻转二十万给我。”

    看要被刀刃刺中，江昼忽然灵活地往后退了一步，瞳孔冰冷，完全没了方才的迟缓。

    吃过午饭，江昼独自一个人离开了家。

    “快毕业了……抓得严。”褚荀说：“再者，让你们待在家里，你会学吗？”

    褚荀轻笑两声，“刚刚发通知了，午休之前返校。”

    “没关系，可以玩，我希望你放松一。”褚荀倒是不怎么生气，只是吃醋江昼玩游戏不带他，把他排斥在外。

    树影摇曳，路灯年久失修，一大段小路都没有光，只能凭直觉走。

    “豌豆还有语？”

    江昼走得费劲，四肢僵，走路的姿势特别迟钝，不停地打哆嗦。

    褚荀面无表，“我只知豌豆的语。”

    他们只会启动游戏。

    “9∶3∶3∶1。”

    “今天的踪迹很容易被掩盖。”褚荀说：“但也会短暂地留一连串痕迹。”

    他好像撑不去了。

    在学校里照常上课，熬到晚自习课，江昼执意要回家，夜朦胧，大雪未消。他踩着松的雪，一步一个脚印，地陷去，寸步难行。

    “雪这么大也要去学校啊？”

    他握了拳，眉皱到一块，很是凌厉地吐来几个字：“杀了他。”

    褚荀没吭声，线平直，靠在台边，眉有些懒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