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科目比初中的多，连书都多上很多倍。

    课桌屉里本放不，于是桌上跟垒城墙似的叠了一摞书，都快能把他脸遮住了。

    这面墙的好轻而易举就浮现来，他觉得自在了许多。

    因为跟前面的后脑勺好像保持了一定的距离，那不自在从烟变成了一层薄雾，只是浅浅一层萦绕在心。大分时间都能够被大量的知识掩盖去，或者说，林明启有意为之，也能够让它不再浮现。

    但这面墙也有些不好的地方。

    倒不是说林明启迷信什么的，以前没东西遮挡的时候，他不什么时候趴那睡觉都香的。而且这块地像是他的风宝地似的，他每次睡眠质量贼好，压不梦，自从这塔平地起之后，他课期间睡了不到十分钟的时候居然还起了梦。

    梦里是初一的时候。

    他再次见到了林芝最后病重的模样。

    看见了时间对一个人年轻容貌的剥削过程。

    梦境非常迅速，但时间缓慢，林明启在梦里再次陪着林芝走完了生命的最后一程。

    接着就是林海那张可憎的嘴脸，拿走了林芝的卡，召集各路亲戚来送礼，榨林芝能为他圈钱的最后一丝价值。

    林海不知林芝还偷偷给林明启留了一张卡，那段时间忙于圈钱和喝酒，脑都生了锈，本顾不上林明启。再加上林芝生前对林海的包容度是无限度的，林海也不觉得林芝会对他隐瞒什么东西。

    画面一转，林明启就看见林海站在他面前，命令式的看着他，让他上完初中就不要上了，他能给林明启找个厂，让他去打工。

    林明启浑浑噩噩，想着也行，能看得到的一辈，未尝不可。

    他开始在学校里睡起大觉，从早睡到晚，然后在一次全县联考的期中考试里了白卷，拉低了整个学校的平均分。

    林明启的初中班主任是个刚职没多久的女老师，很年轻，林明启班是她带的第一届学生。女老师叫常贺，在这件事之后找了林明启谈话，大概就是，她知林明启刚考上来的时候是班里的前几名，为什么现在却突然上零分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