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树言心里突然开始发慌。

    林海上次的话骤然在他脑里炸开——他上完这个学期就不上了，好好珍惜你们的同学。

    如果说之前在睁闭之间得知父母死亡的消息是瞬间被空和被迫接受，那么现在，则是有些东西他想抓抓不住的无力。

    “我肩膀疼。”周树言避开林明启的视线，声音放弱。

    他最终只能以这方式扯开话题。

    林明启看来他的意图，了，“我去叫医生。”

    病房安静去。

    三张床并列摆放，周树言睡在最里面那张，他暂时还没病友，说话声一消散，房间就安静的不行，他能听见自己的心声，还有他血动的声音，所有的一切，都清晰在他耳边。

    外面好像又落雪了，透过窗能看见飘扬的雪，气温再次骤降。

    可那窗明明离病床那么远，他却好像受到雪落在他脸上，尾顺着脸颊，一片冰凉。

    林明启走到病房外，一片肃穆和冰冷。

    走廊上来往的人脚步匆忙，甚至没人会抬看路，都拿着手上的报告单细细琢磨，也因此会偶尔相撞。

    林明启倚在外面的墙上，垂着，背看上去也微微弯着。

    他的手机又开始震动，他缓了缓，从袋里掏来。

    又是林海发来的消息。

    [你就算不考虑自己，也得为那个替你的朋友考虑吧，人家替你挨了一，别最后还要为你背黑锅。]

    林明启将手机灭屏，兜里。

    上面还有三条消息，都是在周树言昏迷的时候发过来的。

    全都是威胁林明启的。

    他一气，离开倚着的墙，往护士站走。

    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周树言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倚在后竖起垫着的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