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小满好像也察觉到两个爸爸心不太好，也不像平常那样活跃，没有主动过来贴贴钟乐。

    钟乐作业在学校里就写完了，他先去洗澡，来时傅延朝正在书桌前认真写题。

    桌上堆积两人的书、题册、卷、笔记本等厚厚几沓，旁边有一块落地的白板，上面贴着钟乐给傅延朝规划好的学习补习度，满满当当的一页，无声诉说着钟乐在学习方面的严厉。

    他突然想到刚认识傅延朝的那个午，不过叫醒他收作业，就被他凶了。

    后来顾堇跟曹宇畅，也会无意间叹，傅延朝当初经常跟着他们打球上网，逃晚自习，二一周就一节育课，傅延朝只有那个时候会打打球，其他时候完全就是个好学生。

    顾堇还笑着开玩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以类聚人以群分。”

    “钟乐，是不是我俩走得还不够近，所以你的学霸之气没有染我啊？”

    早前的一句玩笑话，在今天学校里的变故，如同在脑海里放电影版。

    钟乐站在书房门，朝他开，“傅延朝。”

    后者抬，见他发还漉漉的未，放笔杆：“发梢还在滴。”

    他说着就起走向钟乐，接过他手里的巾，帮他发，并声：“有题空着没写，钟乐老师待会儿教教我。”

    一到补习请教的时候，傅延朝就会喊他钟乐老师，每次都惹得钟乐很难为，害羞地叫他不要逗自己。

    这算是两人调开玩笑的一方式，今天钟乐大抵是被刺激到了。

    傅延朝照例这样说后，钟乐却抬手去抓傅延朝的胳膊，拉着他手说：“你不要这样叫我！”

    傅延朝见他脸不太好，顺势揽住他的肩膀问：“这是怎么了？”

    “我”钟乐张了张，心中的不安，却完全说不。

    “今天先不学了，我，你洗过澡后，咱们去走走吧。”钟乐扯一个有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