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张无措几乎明晃晃写在傅延朝的脸上，他低着，甚至不敢侧目去看钟乐。

    过了半晌，傅延朝才打破僵局，缓缓开，“y国有一些白人族歧视，他们看不惯亚洲人。”

    钟乐听见他的声音，转过盯着傅延朝看，他没有声打断，静静听着。

    傅延朝说：“你去问路，他是故意给你指的反方向。”

    尽低着，傅延朝却能受到他炽的目光，他更加张了，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拧。

    “以后，要小心”

    傅延朝抬起看向钟乐，他眸中的小心翼翼，钟乐尽收底。

    他沉默不语，目光却将傅延朝从到脚，仔细打量了一遍。

    傅延朝的发了一，遮住了一眉，显得有些清冷不近人。

    他也瘦了不少，气神也不似从前那般锐利，穿着一件黑款大衣，着一条浅灰的围巾，气质矜贵，比偶像电视剧里的男主还要帅气。

    钟乐与他的视线刚碰，傅延朝就垂眸躲开，像在拼命掩藏自己的绪不被发现。

    但傅延朝忘了，算上从前，他与钟乐认识十几年了。

    他自诩了解钟乐，但似乎忽略了，钟乐也很了解自己。

    “你为什么选这所学校？”

    这是钟乐今晚第二次问了，他声音听着很冷，三年多的时光钟乐成不少，他带着质问的目光更加定，甚至充满着警告，让傅延朝别撒谎。

    他们之间的主导权，不知从何时开始，更多时候钟乐才是上位者，他的话很轻易就能影响傅延朝。

    夜了，路上的行人渐渐变少，地上的积雪又厚了些。

    傅延朝败阵来，凝滞片刻后终于开，“猜你可能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