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朝耷拉着脑袋，语气很心疼，“外面那么冷，你冻冒了怎么办？”

    他越是温柔，钟乐心里就越到酸胀。

    代初荷的话在脑海里重复，钟乐一气，摊开掌心：“把你的手给我。”

    傅延朝毫不犹豫伸过自己的右手，钟乐却说：“不是这只。”

    “钟乐”傅延朝脸有些难看，局促。

    钟乐目光定，提醒他，“你前两天还说都听我的。”

    四目相对，傅延朝确信他知了些什么，沉默而迟疑地将手搭在钟乐的掌心。

    这几天在钟乐家，傅延朝藏得很好，上衣永远穿整齐，只是钟乐太笨了，如果他更注意，或许就会发现哪怕是在洗菜的时候，傅延朝都没有过手腕。

    钟乐掀开他左手的衣袖，翻过他的手臂，果然在侧看见一疤。

    那疤痕在三年的日月中已经淡了颜，但能看得当初留的伤并不浅。

    至于怎样留的，代初荷刚才在电话里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钟乐用指腹轻轻挲，的神充满苦涩，这让傅延朝觉得刺。

    他跟钟乐之间总萦绕着悲苦的氛围，傅延朝其实并不喜，他用轻松跟半开玩笑的语气，试图缓和这僵持，“当时喝多了发酒疯而已。”

    傅延朝说：“所以说喝酒误事，最好远离酒。”

    钟乐不觉得好笑，他坐在沙发上，看着傅延朝，好一会儿后才问：“疼吗？”

    钟乐自己就亲受过，那钻心的疼，每一秒都很难熬，全上所有的注意力都会被引，等到失血过多后那痛都不会消失。

    “你当时呢？”傅延朝声音醇厚低沉，鼻腔却泛酸，“钟乐你当时疼吗？”

    钟乐微着气，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傅延朝，喃喃开，“傅延朝，你真的很蠢。”

    “年少轻狂，总会一些蠢事与错事。”

    傅延朝抬看他，悠然：“好在我醒悟得不算晚，对吗？”

    钟乐心漏了半拍，望着傅延朝，微微发颤，眶可见变红，“傅延朝，你真的很蠢！”

    “耐心很差，格恶劣，还吃醋。”

    “只自己的心，我跟你说的，都很少会听。”

    “不兴了就开始甩脸，好像我了很过分的事，你是千金小吗？这么大的脾气。”

    他细数着傅延朝的错，随后抓着傅延朝的手，将他从地上拽起来。

    在对方的惊讶与慌中，钟乐突然凑过去。

    只是轻碰一瞬，就很快分开的一个吻。

    傅延朝人都呆住了，瞳孔放大，视线涣散了好几秒，才又渐渐聚焦，他声音沙哑，“乐乐”

    傅延朝将他抱住，他很激动，动作却小心翼翼。

    钟乐觉到脖颈的。

    ——傅延朝的泪吗？

    钟乐没见过他这么狼狈的时候，他没去看，手放在傅延朝的脊背上，轻拍着，“以后不要再蠢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