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哼唱无人听懂的歌谣，酒吧老板的脸上终于一个小小的微笑。

    带着这一个微笑，她对“玩家”说：“请你放心，我不会放任这些人危害我的家园。”

    这样说，她猛地将向后一撞，与三个反派一齐向着不见底的山极悬崖坠。

    衣袂猎猎地翻飞，她的影在广袤的天地间，如同光一样消逝了。

    场景全息拍摄停止，有人喊：

    “好，很好。”

    话声落，拍摄现场响起鼓掌与哨的声音：“恭喜，恭喜。”

    “酒吧老板”的支线节完成，樊华的工作结束了。

    她披上工装大衣，与游戏的主创，npc，工作人员一一握手，拥抱，别。

    动听的祝贺在耳边错响起，真心的假意的赞扬此起彼伏，樊华伸的手忽然在半空中停。

    山极区的风过去，整整两周没有同她见面的霍德森风尘仆仆地赶到了现场，向她一个微笑。

    樊华一顿，嘴角扬起一个微笑的同时，轻轻地阖了阖睛。

    “你来了。”她说。

    37

    这天是2107年的1月21日，一月的第三个星期天。

    樊华十分清楚地记得这个日期，不止因为她在这一天结束了《原赛》的npc 全息采样工作。

    工作结束了，有些事，也该个了结。

    她敲开1435号房的房门，一语不发。他并不惊异。

    彼此的睛里有着相同的火光，平常里是将燃未燃的灰烬，隐隐地蛰伏着；此时此刻，那灰烬只需要一零星的火引，就可以生成燎原的大火，将理智烧个净。

    是啊，樊华想。

    没有理智了，早就疯了。

    受到她的分神，霍德森呼微重：“eleanor。”

    “……”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樊华退开半步，看着前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