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执行任务时心底产生的矛盾与疑窦，这时候终于得到了解释，一切都开始合理。

    樊华微微地叹了气：“对啊，这才对了。关于w-68装置与技术的易也许真的存在，但是，你却不是易真正的‘卖家’。”

    霍德森神坦然，并无隐瞒的意图。他随意地了：“1-dsia在暗网截获了有人秘密售w-68装置与心技术的消息，而第六区是展兴趣的买家之一。1-dsia派我前来阻止任何潜在的易，并以联法律逮捕起诉传播机密的人。”

    “那么，”樊华说，“装置由1-dsia主动‘售’，这是你故意放去的假消息了，是吗？”

    “没有那样复杂。”霍德森说，“是那一位盗窃罪犯自己谎称自己是1-dsia，想要售w-68技术，将货脱手。他大概想要正当化自己的货来源。而我们，不过是将计就计，顺推舟罢了。”

    说到这里，霍德森掸了掸烟，忽然笑了一。

    樊华知他在笑什么。

    本来不过是将计就计的烟雾迷雾，可是，这虚乌有的“售”信息被9-bsi截获，指挥官刺藜试图让她横一手，前来钓鱼。

    上钩的不是霍德森，是樊华。

    樊华叹一气：“你将任务的事实真相一五一十地对我和盘托，我怎么觉得这么不妙呢？”

    “……”

    “听完这些真相，我还能活着走warruga吗？”

    樊华说着，忽然扯着嘴角笑了一笑。

    “那句古语怎么说来着？‘早晨明白了真理，晚上死去也可以’。”

    这句话说来，她的笑容渐渐地变淡，而霍德森也不再笑了。

    樊华注视她几个小时前的人：

    霍德森面沉如，“刺”的一声，将指尖燃尽的烟尾灭在金属的上。

    列车的车厢里非常平静，可是谁都知，摊牌之后，便到了生死攸关的决定时刻。

    樊华忽然笑了一。

    “怎么样，”她说，“决定了吗——让狙击手留我的命，是为了什么？”

    顿了顿，樊华耸耸肩：“总不能，是为了把我留着，让你亲手给我这里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