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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阮红的嘴里听见“霍德森”的名字，樊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你认识他？”樊华说，眉心也没动一，面不改地随机应变，“这批货，就是从这人手里来的。”

    ——这也不算谎话。行李箱里的各械，本来就是霍德森给欧兰铎防的。欧兰铎忍不住低声咳嗽了一声。

    阮红没有回答樊华的问题，女孩只是“哧”地笑了一声。

    “待会见了老板，”她说，似笑非笑，“你们最好别提霍德森这人。”

    樊华挑了一眉目：“你们老板和这人有过节？”

    小姑娘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说：“准备车了。”

    货厢门打开的时候，雨声渐小，夜也了。

    第六区和第十三区的以东边河相隔，燃油货车越过十三区边界线，来到第六区：

    这是第六区略显荒凉的郊野，没有灯光，也没有人烟。东边河的廓远远地模糊在黑夜里，河的气蔓延在空气中，即使刚过雨，空气依然而闷。

    樊华和欧兰铎相继燃油货车。雨已经停了，樊华解开雨衣，透了透气；带天气闷，雨衣的衣裳已经被自己的薄汗打。

    而小女孩阮红与燃油货车的司机涉两句，樊华看着司机重新发动车，借着夜的掩映，三两就消失在黑夜里。

    燃油货车将樊华的行李箱带走了，樊华没有声反对，也没有声询问。

    她只是注视着燃油货车的车灯颠簸着远去。她伸手将雨衣重新穿好。

    货车的车灯远去之后，周遭陷一片黑暗。阮红“嗒”的一声起手电筒，笑了一。

    “想见老板这件事，”女孩意味地说，“你们两个还真是执着。”

    黑夜，荒废的河堤旁草虫翻飞，樊华只是回她一笑，没有答话。而欧兰铎生怕多说多错，只是老实地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