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儿的背影都在抖，李尧不知她想了些什么，叹了气：“我已经在乎你了。”

    他发自心这么想的，但是赵灵儿摇，转过来手抓着他：“你总说难听的话。”

    李尧脾气也上来了：“那你要我说什么？甜言语哄着你，把你当公主着？”他近赵灵儿，声音压的很低，被夏夜的晚风带到她耳朵里：“你以为你是谁？所以说我讨厌人类，总是这样，对他稍微好就越来越贪心，到最后要的越来越多。你也是这样。”

    赵灵儿直接听笑了，泪都还挂在脸上，她也不去，直接抬手快准狠的狠狠给了他一掌。这一掌不像之前玩闹那样，打的她自己手都生疼：“我就心不好稍微撒撒，你自己说错话惹我不兴了，给你台阶你还装上了？还讨厌人类，十九岁还是中二病的年纪？”

    她将有些发的手在衣服上了：“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好过？我理解你恨这个世界，你过得很痛苦，但是我他妈的没有得罪你，我他妈的这么照顾你，你就给我这态度？”

    李尧的脸被大力扇的侧向一旁，没有再声。

    赵灵儿被蚊咬了好几，现在心里也有火，不再去他，自己转就回家了。

    那天晚上，李尧没有回来。

    将屋稍微收拾了一，衣服重新迭好，厕所的灯泡坏了，还了几块钱去五金店买了个新灯泡换上，还好厕所的天板矮，她踩上凳也能勉够到。

    一手拖着凳，一手拿着刚换来的坏灯泡，刚厕所门，就看到一夜未归的李尧打开门回来了，赵灵儿将他当不存在，自己从他面前走过，把椅放回原位，坏了的灯泡丢垃圾桶。

    “你不拉电闸就换灯泡？”李尧问，“被电死了怎么办？”

    少老娘。

    赵灵儿想回这么一句，但又觉得太过刻意，最后还是说：“死了那不正好吗，还剩小半个月都不用过了。”

    “别。”李尧别扭的扭过，“不是说好了吗。”

    他有意示，赵灵儿当然听得懂他的潜台词，像他这人就需要给他一记，不然本来就年纪小气大，越放任就会越不住。

    赵灵儿还是没给他好脸：“反正就随说说的。”

    “可是我当真了。你之前不也很在乎这个约定吗？”